软,竹排下陷。从康陵到惠陵,我们一路走一路给竹排清雪,真是又冷又累,差点就半道折回去了。等到你们的帝陵,帝陵又没足够的房子让我们住,牛群也得不?到安置,我想?了想?,干脆夜里?趁积雪冻硬了继续赶路。好在路过定远侯陵的时候勉强歇了一天,之后天黑又动?身。”
“难怪你们能赶在晌午过来,我娘家在定远侯陵,我要是回娘家,每每都是黄昏才到。”陶椿说,“你们着实?是辛苦,这趟过来多住些日子,等雪化了,路上干透了再回去。正好再有七八天又到开集的日子,到时候你们看看我们的集市如何。”
安陵长不?关心集市,但保不?准其他?人动?心,他?想?了想?,说:“陶陵长,我跟你讨个话,你要是应了,往后我让我们康陵的陵户常来走动?。我们康陵的陵户跟你们惠陵的陵户是不?是同一个待遇?我们要是来换粉条换油,不?会落在惠陵的陵户后面吧?”
“不?会,这个不?会。”陶椿担保。
“行,有你这句话,回头我把消息传下去,以?后康陵的陵户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安陵长说。
免得山陵使又安排康陵一二十?个陵一起行动?,届时他?免不?了要带队,这个要命的苦差事他?可不?干了。
安陵长下午时在邬家的澡堂泡过澡,这会儿也不?用再洗漱,他?接过邬常顺递来的暖瓶,顶着夜风大步去土屋歇息。他?这一路没睡过安稳觉,本以?为躺在被窝里?闭眼就能睡过去,没想?到却?睡不?着,眼一闭是泡澡的澡缸,眼一睁是暖瓶模糊的影子……待心里?打定主意,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