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是睡觉,院子里静悄悄的。陶椿走进雪地里,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刚出院门就看见?三五个?人从山上下来,她断定其中有邬常安。
不出她所料,邬常安一大早就往山上跑,陶窑冷却九个?时辰可?以?开窑了,他带人上山砸开窑门,迫不及待地钻进窑里查看陶槽的情况。
“陶陵长,跟你汇报个?好消息,这一窑陶槽烧成了,没一个?烧毁的。”邬常安激动地高声吆喝。
陶椿道一声恭喜,为了这个?圆形双轨槽,他忙前忙后一个?多月,日里忙夜里想,一心扑在这上面,慰劳媳妇都变得敷衍,今天?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也松一口?气,守活寡的日子不好过。
“这一个?多月来太不容易了,邬管事,你太厉害了。”陶椿为他鼓掌。
邬常安脸上一烫,他给她使个?眼色,还有其他人在呢。
“那个?……”杜瘸子的兄弟还没娶媳妇,见?人家两口?子说亲热的话,他满脸不自在。他脚尖一撇,急切地说:“那啥,我们去油坊帮杜管事榨油。”
另外两人跟着他快步跑了。
邬常安这才?喜笑颜开地扬起嘴角。
“你吃饭了吗?”他问。
陶椿摇头?,她转身进厨房,嘀咕说:“这是啥时辰?厨房里也没人。”
“距我们吃完早饭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具体啥时辰我也不清楚。对了,做饭的两个?婶子说下雪天?没事做饿得慢,从今儿起一天?只?吃两顿饭,谁要是饿了就烤番薯填肚子。油坊的五个?人能多吃一顿,她俩早上会多煮半盆粉条汤,榨油的人要是饿了,自己生火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