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救援到了。
直到亲眼?看到周淮琛被抬上救护车,孟逐溪终于脱力地昏了过去。
“周淮琛呢?”孟逐溪睁开眼?睛就问周淮琛。
她的嗓音嘶哑,饱含恐惧,仿佛仍旧还泡在昨夜那刺骨的河水里。
昨晚孟家全家都来了,后?半夜孟言溪让长辈们先回去睡了,他自己在病床前守着。好容易孟逐溪醒来,孟言溪本来想先问问她感觉怎么样,看到她苍白的脸和眼?睛里的恐惧,孟言溪连忙告诉她:“他没事?,没伤到内脏,就是伤到了动脉分支,失血过多昏迷,已经度过危险了,现在就在你楼上。”
孟逐溪这才冷静了下来,无意识地喃喃问:“真?的吗?”
孟言溪逗她逗习惯了,顺嘴道:“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孟逐溪这辈子都没这么听孟言溪的话,真?就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孟言溪拦都拦不住,跟在后?面喊:“诶,你披件衣服啊!昨晚刚泡了那么冷的水!”
孟逐溪已经跑出了病房。
等孟言溪追出去,却发现她忽然停了下来。
走?廊里人来人往,或步履缓慢,或行色匆匆,只有她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就显得突兀。
孟言溪好笑地走?上去:“怎么又……”
刚开口,注意到前方的男人,没再问。
孟逐溪视线的前方,男人刚从电梯上下来。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使穿着病号服,脸色也显苍白,仍旧透着一股强悍英气。他手上打着点滴,输液瓶挂在移动输液架上,出电梯的时候,输液架的轮子卡在电梯门之间,他拉了两下没拉动,索性?转身单手把架子抱了出来。
这个动作让这个英俊的男人瞬间有种又惨又沙雕的美感。
孟逐溪忽然笑了。
是周淮琛啊!
是她那个会拿命护着她、重?伤醒来挂着水也要?抱着输液架一起来看她的丈夫!
虽然偶尔沙雕痞坏,但更多的时候,他有勇有谋,狭义?热血,是盛世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