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终于知道凌独苏三人是如何被折磨成这幅样子。
然而他听见研究员们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评价:“不愧是vix带出来的初号命体,体质比那三个好太多了,耐用,我们应该能从他身上挖到不少宝贝。”
仿佛唐臾是一座可以供他们随意开采的矿场。
被测试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痛苦,作为一串活着的代码,无法自杀、无法逃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钻透,被当成一种物件。
在某个夜晚,唐臾实在难受得厉害,在他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蓦然觉得一阵不知来处的暖流淌入体内,像生命之泉,解了他的危急之渴。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干枯的手指边缘闪着淡蓝色的光芒,竟然肉眼可见地变得血肉丰满了一些。
环境没有显示任何异样,所以是谁在给他能量?
实验仍在没有尽头地继续着,但这股没有来源的能量总会时不时地到来,给孤独的唐臾带来些许温暖的慰藉。
凭借着这些能量,唐臾不至于在无尽的实验中崩溃。
他一直在默默观察一切,留存能力,寻找可能的反击机会。
这天,唐臾在实验人员中,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vix的父亲。
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妇人,面色憔悴,应该是vix的母亲。
vix的父亲肉眼可见地老得很快,不过一年时间,已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他刚进入实验室,看到实验空间中的唐臾,眼眶就红了。
“有成果、有资金了,好啊,好啊。”老男人擦了擦眼角,“但是我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其他研究员围过来安慰他,唐臾皱紧了眉。
不是你自己把儿子害死的吗?
vix的母亲轻轻地说:“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自己和儿子以前的朋友聊聊。”
男人说了句“那你快点”,就被簇拥着出去了。
vix母亲独自坐在唐臾面前,妇人的手触上玻璃,腕上的玉镯子轻轻磕出一声脆响。
“唐却尘?”妇人问。
唐臾惊讶道:“您知道我叫什么?”
这么久来,唐臾第一次觉得自己终于被当成一个“人”看待了。
妇人温柔地笑了笑:“vix的朋友非常非常少,你是他第一个好朋友。我当然知道。”
唐臾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
女人俯下身,用很轻的声音问:“你想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