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就是这处柜阁”
库房院东厢之内,岳柏恩紧拧着眉头道:“这里存放的案卷都是十年之前的旧医案了?,已经一两年没有打?开过,但就在上?月下旬,敬之定了?归乡之心后,来衙门借过病案卷宗查看”
岳柏恩说着看向姜离,“薛姑娘也碰见过的,敬之胃疾危重,他也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了?,便说回乡之后要穷尽毕生心血钻研这胃疾治法。前两日裴少?卿也看到?了?,要研究一种恶疾,少?不得需要大量医案病例,而整个大周,再没有比太医署病例记载更多的地方了?,且这里的医案都出?自?历代老太医之手,其上?所记皆是良方,本来这些?是绝不外借的,可敬之当了?六年太医丞,连年外任更是劳苦功高,不论是我还是金大人,都无法拒绝他,便给了?他几日功夫来库房借案卷。”
裴晏寒声道:“要借胃疾医案,何以淮安郡王的病案会丢?”
岳柏恩一摊手,“这我也不明?白啊,敬之是衙门里的老人了?,那几日我们?开了?库房,虽有医工在旁候着,可也没时时监视,他、他确有许多拿走案卷的机会。”
岳柏恩再不想承认,此刻也不敢多做隐瞒,见裴晏面如霜雪,便试探着问:“裴少?卿,难道此事?和敬之遇害有关吗?”
裴晏道:“岳大人以为呢?”
岳柏恩苦涩道:“事?有反常即为妖,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但这好端端的,淮安郡王的病案总不会给他招去了?杀身之祸吧?”
“岳大人也知道,表面上?看白敬之与周遭故旧无冤无仇,眼下这案子除了?抓到?宁珏,并?无其他线索指向,宁珏的杀人动机也尚存疑。连日来我们?走访近百人,亦是想查出?白敬之遇害前有何异处,除了?昨日寻见的佛珠,如今倒有两处古怪都指向了?淮安郡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裴晏字字铮然,岳柏恩也道:“我知道,淮安郡王当年便是因肾痨而亡,早先敬之那本与肾痨有关的记载还无法确定,如今卷宗也丢了?,实是解释不清了?。”
裴晏道:“若我不曾记错,当年他曾是给淮安郡王看诊的侍御医之一。”
岳柏恩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底生出?些?不祥的预感,见裴晏目光沉郁地盯着眼前柜阁,他一时紧张道:“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
“正是因事?情过了?多年才显得格外古怪,白太医即将离开长安,何以拿走案卷呢?”姜离忍不住开了?口,又道:“白管事?或许知道案卷下落。”
裴晏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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