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曾多问,一转眸,却见姜离面容寒霜,一副凝重?之态,“怎么了薛姑娘?”
姜离道:“二十多岁患了肾痨之症的男子,我倒是想起来长安城中的一位贵人,我也是今日才听说过他,不过他已经过世多年了,岳大人或许不知道此人。”
岳柏恩一愕,“姑娘知道?是何人呢?”
姜离便平静道:“据说当年的淮安郡王便是患此症过世,大人可知道?”
岳柏恩面?色微僵,“淮安郡王,姑娘是从何处听说的?”
姜离犹豫片刻,“此事?说来话长……大人刚才说白太医有何遗憾,会不会就是遗憾此事?呢?都说长安城的世家贵胄皆是互相?熟识,那白太医可认识这位郡王?”
岳柏恩磕绊道:“应、应是认得?,但那位郡王已经过世多年,敬之此行,不一定与那位郡王有关,先将这案卷带回太医署罢。”
姜离点点头?将文卷递过去,一转头?又去看别的书册,岳柏恩捧着那案卷多看了两眼,一时心?事?重?重?起来。
如此帮忙辨析至申时,前?院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几人回身?去看,便见裴晏带着人走?了进来,他行至门口,目光扫过姜离,道:“薛姑娘和岳大人在的正好,有两张医方请你们看看”
话音落下,他递上两张黄纸来,其上分别写着十多味药材。
岳柏恩接过,姜离也近前?来看,很快,岳柏恩道:“这方中有炙黄芪、炒白术、炙甘草,还?有杏仁、陈皮、半夏,蒸百部与知母,青蒿子与炙鸡今。乃治肺脏气阴不足,肝经气火有余,脾胃运化不健,有宜益肺气,健脾胃,佐以肃肺、顺气、清热之效。应该是治肺痨之症,这另一方多用了两味性烈之药,效用相?差无几。”
姜离一看便猜到?了方子来处,便也不多言,裴晏便道:“这是白太医给莲星开的方子,我们的人去药铺找足了经方,看来并无错处。”
姜离道:“方子不可能有错,醉欢楼之人呢?”
裴晏沉声道:“当日前?后皆不止一人守在莲星身?边,他们可互相?作证,且那日的水食与汤药后来都已经打扫干净,如今已经无从查证,但从厨房和送茶水的侍婢走?访看来,侍婢所送皆是从厨房与茶水房拿取,路上下毒之机并不足。”
岳柏恩看看姜离,再看看裴晏,犹豫着道:“如此,便无法证明莲星中毒与宁珏无关,既无法证明,那是否当眼见为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