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洗砚的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随他的俯低身体,千岱兰看到他的胸肌,那里比之前颜色深了很多,有浅浅的小麦色。
不见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去了某个热带的岛屿,做了日光浴。
但叶洗砚左手小臂却保持着异常的白,像是有很严密的遮挡,没有晒到半丝阳光。
千岱兰说不出对叶洗砚的喜爱具体在哪里,当错愕地看着他真正含住整朵茉莉的时刻,那一瞬间,她像是回到婴儿时的襁褓里,被软软香香暖和和的小被子牢牢地包裹住;
又像童年时躺在爷爷的竹椅上午睡,磨到光滑的竹子,缝了一层布边的蒲扇,轻又薄、容易扯出洞的绵绸衫,太阳晒到脚心又暖又热又痒,舒服到要命,堪比寒冬腊月泡热呼呼的室内温泉。
叶洗砚轻咬口茉莉,抬眼看千岱兰;千岱兰受不住他这一眼,像一个毫不遮掩自己贪婪的猎食食者,禁欲的黑衬衫下藏着野心勃勃的兽,谷欠望与侵略一同蓬勃,她被这样浓烈、不加掩饰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想推他,没推开,反倒被抓住手腕,他暂且放弃继续食用小雨茉莉,偏脸,吻了她湿漉漉的手掌心。
“怕成这样?”叶洗砚抬眼看她,笑着征求她意见,“岱兰这么大方,可不可以分哥哥吃一口?”
千岱兰说:“……你不是有洁癖嘛。”
她差点就说出了“我是为你好”。
毕竟,在之前两人的愉快食谱中,还不存在咬这一项。
数着手指算,加起来差不多两周的生活中,千岱兰觉察到,叶洗砚的洁癖范围广泛,不是那种“用纸巾清理了自己工位后、随手把纸团丢别人位置上”,而是“我不会要求别人干净、但会力所能及地将看到的一切清理干净”。
同住的这么长时间,千岱兰也养成了一天洗两次澡的习惯,早一次晚一次,如果来点亲密还得再加一次;几天库库猛搞,她感觉快磨秃噜皮了,也差点洗秃噜了皮。
用一拍即合来形容他俩做事都有点太文雅,起码得狼狈为奸这个程度才够味。
她有时候就想,怎么有人这么会曹呢,太牛了这也,脸顶身材顶体力也顶,常常丁页到她神智不清胡说八道;传说中女娲娘娘拿泥土和水捏人,那她老人家捏她和叶洗砚的时候,一定是一起捏的,不然她怎么会想永远抱着他不撒手。
叶洗砚是不是也这样想?
千岱兰不知道。
她只看着对方含笑看她一眼,拨弄两下,还恶意地掐了掐,他指甲一直修得很平整圆润,掐也是用指腹上的肉,更像是捏了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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