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醉醺醺的黎淙拉着黎昭说起悄悄话,爷孙肩头相抵,亲密无?间。
齐容与安静陪在一旁,时而替老侯爷挡酒。
黎淙揽过自己的孙女,没好气道:“怎么,老子的醋也敢吃?昭昭可是?老子一口饭一口菜喂大的,你......”
“小家子气了!”齐枞不满,护犊子道,“容与是?在帮你挡酒,说得好像他居心叵测一样!”
“在伯伯面前没大没小!”
“你!”
辈分被?压一头,齐枞有苦说不出,恶狠狠瞪了齐容与一眼?。
齐容与一本正经替父亲顺了顺背,看得黎昭忍俊不禁。
深夜,安置好祖父一行人,小夫妻走在盈满月光的廊道中。
适才宴席上,黎淙绕过齐枞,与姜渔定下补办大婚的日子,因?着还有朝事要务在身,黎淙不便久留,不仅如此,此番还要带着齐容与和黎昭同回?皇城,直至大败大笺,凯旋回?朝,再行归隐。
黎昭靠在廊柱上,拉着齐容与的一只手,开始担忧祖父的安危。
有前世的记忆,她笃定齐容与能够凯旋,但不知祖父是?否能安然归来。
祖父年纪大了,有旧疾在身,在与大笺敌军厮杀中,或会受伤。
祖父执意亲自带兵,以了结执念,黎昭不能拦,也不想拖后腿,故而没有在老者面前流露过担忧。
看出她的忧虑,齐容与上前一步将人揽进怀里?,搓了搓她的后襟,说着安慰的话。
能守护到主帅,他义不容辞,但厮杀的过程中,谁也无?法?预料可能的隐患,齐容与给不了万无?一失的承诺,只能说尽力?而为。
黎昭点头,“我明白,也理解,还有,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一定。”
齐容与更低地附身,紧紧抱住黎昭。
晚风从廊道一端缓缓吹来,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也吹散了黎昭的忧虑,她本是?个明媚向阳的人,不会一再沉溺在焦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