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自这一颗跳跃的心脏中诞生过。
所以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很自然地就说出了:“我听说有自卑感的人才特别容易看出别人的短处,说到底,你只是说话声音大,其实连揍人的勇气都没有吧?”
然后果然被她猜中了。
可是她知道,老师和同学们又不知道。
一次半公开性争吵后,她的东西在学校慢慢地就总是不见,有意无意会让人看到四肢上的一些淤青,慢慢的,像是头上被黏口香糖以及说背后被贴小纸条这样的事,哪怕一直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也会自动让人联想到之前就和她不对付的那个学生头上。
最终,对方迫于那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围,不得不自行转学。
这样类似的事情后来还发生了好几次。
她也不只是会使用‘受害者’的戏码。
要怎么做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好像天生就对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有种了不起的天赋。
她当时心想,不知道这样下去她的性格会变得多么卑劣。
后来她反而明白,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有性格卑劣的人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资格。
从这里受的气一定要从那里撒出去,媚上者必然欺下……亲眼目睹周围的种种乱象后,她认为这个要求人类从自己内心开始规范自身的社会,实在是大有问题。
没错,那位‘天使’就是被她这种想法所感化,因而对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世界抱有特殊看法。
甚至在她决定去死的时候也愿意舍命相陪。
那是公元2258年3月23日中午。
她记得自己的脑袋被激光轰去了一半,但不知为何,她尚未死去。
将掉出来一半的脑组织塞回残破的头骨中,她挣扎着从尸体堆中爬起来。
有限的视野里,尽是火焰形成的浓雾,鲜血化作的黑泥。
一辆坦克被炸上天空,重重地砸在她的面前,露出全然无害的底盘。
她向前走着,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
稚嫩的手臂大喇喇地被扔在一旁,骨头白森森地露在外面。
漆黑的血液从学生制服底下流了出来,几乎凝固成了画布上的油彩。
即使是拾荒者洗劫过的营地,也从未有过这样了无生气的情况。
如果说战争制造的战场是人间炼狱。
那么,此时的安理会大厦广场,就是拾荒者也不会多瞧一眼的帝国坟场。
她继续向前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视野之中,她仿佛看到了有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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