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难受啊……
祝声声没有再做卷子,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起来。
她坚持了三年的自律被打破,眼睛干涩浮肿,第一次睡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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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韫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他不愿申请学校宿舍,宿舍人多,他不想听别人讨论他爸贪污被判了多少年。
房子之前是个老人在住,后来老人去世了,房子空出来。
房东看到他一头银发的时候还不想租给他,直到宋韫一下交了半年房租才肯租给他。
宋韫也只打算租半年。
九月,他就会离开去上大学。
房子很旧,宋韫把床和书桌换了新的,其他的东西一样没动。
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六层楼,没有电梯,他住在六楼。
周边住着很多在垦町湾打工、还有陪读的学生家庭,居住环境复杂,不像祝声声家那么安静。
学校后门的小吃摊更是开到半夜两三点,巷子里经常聚集一群差生和社会流子。
每天晚上放学,宋韫都会在他们的注目下穿过这条巷子回家。
今晚也一样。
“宋韫是吧?”
宋韫刚从那一群差生面前经过,没走几步,前方的十字路口两边就窜出来几个手持棒球棍的人。
那些人他没见过,他们不抽烟、不染发,还穿皮鞋,年纪也比较大。
不是经常混这一带的。
“我是。”宋韫面无表情。
那群人里唯一一个没拿家伙的人上前两步,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
抖开拿到宋韫面前给他看,说:“你妈卷我们的工程款跑路了,我们是来找她要钱的,她在哪?”
宋韫瞥了那份合同一眼,“我不知道。”
“你少他妈骗我!”那人啐了一口,指着宋韫,“她是你妈,你能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宋韫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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