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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华胜闻言悲怆笑道:“白芷,你当真认为,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控吗?”
一面是宋氏一百三十四口性命的担子,另一面是沉云锦掌中制衡宋氏的棋子。
她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白芷替宋华胜披上厚毡斗篷,轻声细语道:“不论如何,奴皆愿姐儿能做自身欢喜的事儿。”
“白芷,我欲逃走。”
过于清癯的腕骨绷紧,握住掌心温润的玉牌,宋华胜眸色微动,这为昨夜她趁沉云锦不备,从他身上偷来的出城腰牌。
无论逃去哪儿都好,温饱也好,清贫也罢,只要能远远地逃离汴京城。
她不愿再做君臣之间的制衡物。
不必再奴颜婢膝于仇人胯下,折辱了宋氏门面,也不必再被沉云锦用宋氏相利用威胁。
一仞掺霜的春,落入哀戚的幻梦,在她连绵的绪里,颤了枝。
俱是枯木逢春之象。
少女的情绪欢欣几分。
“白芷,你速速去喊我兄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