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手机又震动起来,斯江毫无形象地擤了擤鼻子才接听。
江南绝望地问:“陈斯江陈斯江陈斯江啊,侬到底啥辰光回上海?”
“三到十天,最多两周。”
“好好好,总算有了盼头,陈小姐,请侬想一想黄浦江边的敏敏啊,伊已经帮侬开了五百廿只会议,”江南叹了口气,文学青年附体,“你去找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爱人,但是你陈斯江也是我们不可缺少的人——”
朱敏抢过了话筒:“覅睬伊,侬去办侬额事体,放心,天不会塌。”
斯江默了一默:“谢谢。”
得伙伴如此,大幸。
朱敏也顿了顿,斩钉截铁地直言:“陈斯江,有一句话你听不听我一定要说,无论你跟你男人以前的感情多好,无论他现在什么状况,你都没有义务付出后半生去奉献,你不要被道德绑架,也不要被情感绑架。噶许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变。无论如何你先要自己过得好,”
说完朱敏一哂,“我们外人说这些都是屁话,反正不说我心里不安定。”
斯江嘴角翘了翘:“谢谢敏敏。”
江南哼起了小曲:“只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付出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斯江看向窗外停机坪上的一架架飞机,夜色中飞机起起落落,有旅人,有归客,落地玻璃窗上反射着候机厅的灯光,包裹着她的影子,像一幅画。
只是她陈斯江,从未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生,一直为景生付出的,是斯南。她义气,她勇敢,她无所畏惧,她是真的勇士。
第二天下午,在多哈转机的两个半小时里,斯南的夺命call又追来。
“你这次要是找不到顾景生,我会立刻飞去泰国。”
“我找得到。”
“你要是找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别管什么破时差。”
“好。”
“你要把阿哥接回上海,侬保证过额。”
“吾保证。”
“陈斯江——”
“南南,对勿起,来勿及参加侬额毕业典礼。恭喜侬呀,”斯江抬头查看大屏幕,“要登机了,落地曼谷了给你打电话。”
刚挂机,一条短信进来,不知道是谁给她缴纳了五千元话费。
也许是朱敏,也许是程璎,也许是斯南,也许是小舅妈,反正一定是站在她身后的人。
第三天早晨,在曼谷海关入境的时候,纵使眼前的海关工作人员满脸微笑,斯江仍然不由自主地紧张。
她的旅游签证是斯南找黄牛代办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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