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弛地搭在方向盘上,把车开出停车位。
邬锦没敢说话,生怕他赶她下来,等稍微驰离了银行后,她忽然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他取钱了吗?
根据前后推测,他进银行应该没几分钟,她发现他时他站在巷口双手抱胸,双手空无一物,至于口袋,她没注意看是瘪的还是鼓的。
正想着,她目光下意识往他的下半身看去,他穿着一条暗绿色的工装裤,不松不紧,坐下来时裤子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结实的大腿,以及两腿之间的鼓囊……
软的时候就有这等体积了,硬起来只会更可观,只是可惜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发威的软虫。
他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凉凉地睨了她一眼,警告:“在我车上就好好坐着。”
邬锦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又不稀罕。”
她这个人不算太聪明,若是机灵点的,这时就应该知道讨好他了,但也不能说她傻,她只是几次叁番管不住嘴,一如以往。
杨侜深呼吸,第一次有了想把她赶下车的冲动。
这么想,他把车靠边停下,“下去。”
邬锦坐在副驾驶位上岿然不动,他也不开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邬锦想来想去,认为自己应该要尊重残疾人,先行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的隐疾到处说,也不应该开你玩笑。”
杨侜反问:“我什么隐疾?”
邬锦听他语气不对,斟酌着改口:“你没有隐疾,你能勃起的。”
他的神情有所松动,重新发动车辆前丢下一句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嗯”了一声坐直来,等过了几分钟,尽量装作不太刻意地开口问他:“那个,钱呢?取出来了吗?”
杨侜面无表情:“我通过手机把钱转给你。”
邬锦反应了一下,“什么意思,钱都不取了?”
出门在外,身上还是备点现金的,又不是人人都习惯移动支付,何况她还没买手机。
“最近佤国不太平,很多银行不允许取大额现金。”
“那我们去哪?不取钱了?”
杨侜迟疑了两秒,“马安。”
邬锦微愣,整个人终于安静了,不再鬼鬼祟祟地看他下半身,也不再千方百计打探现金的事。
她有些松懈地靠在车椅上,目光越过挡风玻璃,望向前方尘土飞扬的马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四十二万佤币时,这几日积累的沉重心情终于有所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