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了。
下楼时,沈临毓不禁失笑了声。
他得让自己更“有用”一些。
另一厢,阿薇在榻子旁坐下来,握着陆念的手。
陆念的眉头紧皱着,额上泌出一层汗水,发际间透出一股潮。
阿薇一手抚着她的手背,一手拿帕子轻轻替她擦汗,也不管半梦半醒的陆念能不能听见,轻声细语说话。
“刚才王爷来了,问到了您的病。”
“他说若家人不够,还有旧识,总得把您系着。”
“我有那么一瞬想和他说金家、说我娘,但忍住了,还好没有说。”
“我知道岑氏死了,您肩膀上压着的山搬开了,但您还得再想想我,我还被压得喘不过气。”
“您得帮我一块、把巫蛊案弄清楚。”
……
絮絮叨叨间,陆念的呼吸缓和许多,她又睡沉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
醒来之后,陆念精神还不错,她这几日不想吃口味重的,阿薇换着做各色粥点。
待陆念梳洗去了,闻嬷嬷和阿薇低声说事。
“和前几次发病都不太一样。”
“先前都是人一点点萎靡下去,积到堆不下就决堤了。”
“这次好像时好时坏的。”
阿薇颔首:“再看看,毕竟和先前的局面也大不同了。”
京城的春意越发浓了。
阿薇知道白氏爱,曾经春晖园团锦簇,即便白日里她们母女几乎都不在府中,还是请桑氏多搬了些来,摆满了廊下台阶旁。
广客来的厢房里也添了几盆,生机盎然。
桑氏也担心陆念的身子出岔子,她不管陆驰那院子怎么置办的,反正侯府其他各处不挂白、不戴孝,谁敢一身素服去陆念跟前让人不痛快,她就不客气。
陆骏随波逐流惯了,也是怕陆念当真再发疯,便没有在这些琐事上乱开口。
他闭嘴,陆驰也闭嘴,若不是知晓些内情的,谁也看不出定西侯府有什么变故。
陆念的状况算是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
夜里能睡着,下午只小憩一会儿,一日三食胃口也不差,只看她这样子,竟是比岑氏还活着时都好些。
“倒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她喝着红豆粥,弯着眼冲阿薇笑,“我自己的状况自己晓得,我轻快得很。我现在就等父亲回来。”
阿薇道:“前天元敬过来,说是外祖父他们这一趟顺利,这两日就差不多抵京了。”
“他应当已经知道岑家倒台的消息了,等一回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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