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经是一个颓废等死之辈,可是我知道你,就像是草原上的狼,被打断了腿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去镇北城?”
“哈哈哈,我相信陈鼎业你会做出埋伏下几千弓箭手,先给我来一次弓箭如雨,再说其他。”
陈鼎业道:“寡人若是入你的中军大营的话,也会被你直接掠走吧。”
“无论如何,陈国的君王在你的手中,你就算是得到了一种大名,落在手中的棋子,无论如何,是要比所谓的盟友,更容易掌控,不是吗?”
突厥的汗王,中原的帝君,在这个时候,在这破旧的山神庙当中,举起了酒盏,遥遥相祝饮酒,若不是大汗王的话,早就已经在镇北城里面饮恨。
若是换了旁人来,如同党项王那样的手段,早就已经落入了铁浮屠的中军当中,做了个傀儡。
言笑晏晏,刀剑森然。
大汗王临时选择这一处地方,就是在双方发现对方皆警惕的情况下,做出的妥协的选择,勉强能够维持住一种特有的平衡。
双方的大军彼此对峙,而在这山神庙之中,则是他们双方对峙,彼此每个层次上的武力值都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再在这山之外,镇北城的二十万大军。
以及草原的铁浮屠,轻骑兵,则是遥遥对峙着。
只有彼此的实力和底蕴差不多的时候,才有资格说什么谈判和联盟,草原大汗王若是不顾一切的话,自是可以汇聚大军攻击镇北城,但是那样耗时耗力,声势太大了。
大汗王到了这个时候,仍旧还是忌惮那个年轻的秦王。
今年,那秦王二十一岁。
正是年富力强,气血雄浑的年纪,也正是实力强大,处于上升期的状态——若不是中原隐隐有了天下一统的迹象,大汗王也不至于在这般年纪,还要行如此危险的举动。
大汗王抬手,早有身后的扈从送上一卷羊皮纸卷轴。
他翻看了下,手腕一抖。
这羊皮纸卷轴,就仿佛一枚箭矢一样朝着陈鼎业射过去。
陈鼎业饮酒,抱着长枪闭目沉思的陈天琦却猛地睁开眼睛,虚空中似乎泛起了一阵气浪涟漪,如同箭矢般的羊皮纸卷轴顿在空中,旋即稳稳落在了桌子上。
陈鼎业袖袍扫过,拿起了这羊皮纸卷。
这当真是一座很荒僻的山神庙了,神像的头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犹如被利刃斩过去一般,留下了断口清晰笔直的脖颈,脚下铺满了落叶,尘土,一片灰败。
就犹如此刻之陈,一片无声无息当中,陈鼎业看完了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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