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只不过是小帮派间火拼,战火一下子太旺烧到了上峰的裤裆。”司尔年笑着摇了摇头,“虽说树大招风,但也不至于所有儿子这几年都和亚历山大离心,杜威根基深厚,此举未免是在蜉蝣撼树。”
宛桾看着手中杯子里的奶泡和咖啡液搅和在一起的凌乱。
“连我们局外人都知道这是不自量力,他们却不知道,呵呵呵......这实在太好笑了。”
司尔年放下报纸,微微挑眉:“我很少看到你这样子笑。”
宛桾一愣,却听男人继续道:“之前实习,我接待病人很少会直接问他们什么幼年创伤还是恋母情结。
“我就问他们,are you happy?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普通人能很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开心或者烦恼,而那些人大多会开始戴上面具演戏或者扯开话题。”
司尔年抚摸着温热的马克杯,他笑着也问了她一遍:“Are you happy?”
热茶的水蒸气氤氲了彼此的面容,宛桾张了张嘴唇,半晌终于出声:“I was.”(我开心过)
“I just experiehe happiest days of my six years.”(我刚刚经历过我这六年里最开心的日子)
“仙蒂瑞拉过了十二点就会失去水晶鞋,我也过了十二天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司尔年喝下一口热茶:“往外张望的人在做梦,向内审视的人才是清醒,钟园大小姐从来就不是灰姑娘,什么时候也做起了被一个脸盲王子拯救的美梦?”
他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放空时会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拨转戒指的习惯他只在面前笑地眉眼弯弯的女人身上见过,可是如今素戒却不见。
“我靠前二十五年超前消费钟姓换来的生活已经透支,又无法还款一场婚姻,新娘被划入失信人名单沦为灰姑娘也是罪有应得。”
宛桾抬眸,坦然地把伤疤暴露在他眼前。
“我从来不喜欢王子,我喜欢的,一直陪伴保护灰姑娘的仙女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