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担心地看着周宴迟坐着轮椅把自己一个人锁进庄园最角落的房间里。
仿佛回到叁年前他刚刚失去一条腿的那个冬日,肩胛骨又传来疼痛的幻觉,迎着父亲接连的棍棒,在失去知觉前迎来了她的天神。
她记得自己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抱起自己又走入了熊熊地狱之火。
原本她还在疑惑着为什么天堂的神会被地狱烈火灼伤,等到恢复神智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
护士告知她,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纵使是天神,被困在凡胎肉体里也要承受苦痛,他的右腿植入一根钢筋才勉强可以直立行走。
她待在医院一边陪他做着康复训练,一边还要驱赶贪得无厌的酒鬼父亲。
他静静地扶着把手,变得愈发沉默,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开口,向她要来手机,然后当天下午就赶来一群人高马大的人带他们离开了圣彼得堡。
周宴迟坐在那副画前,手边是仆人买来的新鲜颜料。
他已经许久不曾拿起画笔,看着崭新的调色盘,突然皱了眉。
纯白的盘面上有一滴墨渍,无论他怎么搓都存在,看久了隐隐发青。
像一颗小痣。
娜塔莎的左手背上有一粒淡褐色的小痣,像实习护士扎错血管后留下的一块乌青。
周宴迟回忆着她的手背如是想。
大学时期的他请不起模特,尤其还是年轻漂亮的女模。
虽然这个国度不乏缺钱脱衣服的女人,周宴迟捏着兜里的钞票,在难得晚了两个小时回家的街角遇见了娜塔莎。
她问他要不要她的服务,这是她的第一次,只要100卢布。
女孩略显娇羞地错开眼,雪国的北风呼啸,淡金色的长发挥舞着遮挡了视线,又被那只左手抚开。
小痣随着女孩的动作移动,周宴迟终于将视线定格到女孩的脸上。
如果这段关系下定义,周宴迟大概会用雇佣与被雇佣来形容。
周宴迟看着对面偷偷递来的裸照,上身赤裸,下身只露出绝对领域。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转了钱。
他把她带回了家,用100卢布包下她一星期的模特档期,然后就着房东阿姨偶尔送关怀的腥气羊奶,将就着啃了一个星期的大列巴。
可惜美色抵不过生命亮起的红灯,他没有钱继续续费。
在分离最后一天拿了摄影机录下自己下一个礼拜要交的作业参照姿势,然后与她拜别在那个街头。
后来的几天里周宴迟几乎想不起女孩的脸,在照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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