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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觉得有点好笑：“我也没那么不怕死。”

她的视线垂落在一旁暖色灯光下新鲜出炉的面包上，轻声问道：“你也会死吗？”

也许是曾经在病床前流尽了眼泪，她说话的声音在热闹的节日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又稳稳地将她揽在怀里。

“至少……在这里应该不会吧，”他语气轻松，略带戏谑，“有位大人物想拉拢我作为他的政治筹码，这样的话，我应该暂时不是本国情报部门的眼中钉，或者说，他们也得盯着点我的安全吧。”

“大人物？”

利维坦随便地看着，说话轻松随意：“你的父亲。”

阿特弥斯的心像是从悬崖急速坠落。

她偏开视线，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兀自走到旁边随便拿起货架上的包装水果看着，强装镇定。

“不想谈这个话题？”穿着黑色大衣优雅斯文的死神从她身后慢慢跟上来，微微一笑，“你不想知道我愿不愿意帮助你父亲吗？”

“我没有父亲，”阿特弥斯放下刚刚拿起的一盒水果番茄，眼底泛起了些涟漪，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我也没有家人。”

利维坦拿起她刚刚放回货架的水果番茄扔进超市推车里，一手推着手推车一手揽着阿特弥斯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

“帕西瓦尔议员认为，他的宝贝儿子利奥或许是可以与我拉进关系的好办法，毕竟我们曾经是好同学，”他漫不经心地说着，阿特弥斯的脸色难不难看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招不算高明，如果他聪明一点，用他的女儿来拉拢我，那我可非常吃这一套。”

“或许他也有别的女儿。”阿特弥斯语气有些不善。

“私生子倒是还有一个，至于女儿，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阿特弥斯没有再说话，利维坦也难得没再找茬。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商量着今天吃什么，食材被扔进手推车里。

阿特弥斯静默地打量着站在冰柜旁抱着手臂认真思考哪种酸奶更好喝的利维坦。也许是在索顿歇尔德七年的缘故，身高足有一米九二、坐拥一整个庞大军火集团的继承人身上竟然带着浓重的书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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