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在她面前。
“是吗?……不过我这样也有可能是在骗取你的同情。”
“你会吗?”
他略微伸了伸懒腰,语气漫不经心:“……不知道,太诚实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吧。”
阿特弥斯默不作声。
是啊,利维坦是欺骗人的惯犯,就像她当年在学校走廊里不慎与利维坦撞了个满怀,利维坦微笑着帮她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还温柔地叮嘱她走路应该小心一点,她明明曾经也心动过,以为利维坦是值得大家敬慕的学长。
利维坦把枕在头下的手臂伸出来,轻轻爱抚着阿特弥斯的后脖颈。
“我在世界各地的战火争端里待得太久了,都快忘了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如果你能陪我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我会觉得很安慰。”
阿特弥斯却觉得不可思议,利维坦竟然在向她示弱。
十六岁时,在利维坦第一次向她示弱不到三个小时之后,她就落入了利维坦的圈套之中。
可当他再次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些话来,阿特弥斯还是忍不住心神晃荡。真没出息。
“……像过家家那样吗?”
利维坦轻笑了起来:“嗯,像过家家那样。”
窗外的风雪初歇。就像两个在雪中相拥取暖的流浪旅人,作出一些短暂的互相救助决定。
阿特弥斯想,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利维坦疯了。
也许她又再次掉进了利维坦的温柔陷阱里,但在他扮演温柔的时候,阿特弥斯心里非常清楚,最好是无条件顺从他。
她是不会想要看到利维坦撕下面具的怪物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