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院中的那个小院。
半个益州城都听到了郊外的大动静。两名实力不凡的宗师大动干戈,全力出手,声势自然惊人。
元庸本有些坐立不安,结果看谢渊突然落到地上,只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谢渊把妻儿带给元庸,而后淡淡道:
“你背叛之事,自去陈郡找主母分说清楚,听她发落。”
元庸听了,心情有些低落,他还盼着真如那怪梦里一般既往不咎。
谢渊离开,留一家三口呆着,自有人会带元庸去陈郡。
元庸神色变化,一把拎起儿子就到里间,迫不及待的将那长命锁扯下,不顾儿子哭闹,打开机关。
咔咔声中,一根细卷弹出,是卷起的帛纸。
元庸瞳孔一缩,而后瞬间大喜,急忙忙的将其展开,霎时呆住。
却见帛纸上大半空白,只有中间一行字:
“贪字头上一把刀,王氏岂会给你圣人遗册之法?”
元庸面色惨白,蓦地想通,长叹一声。
只不过这龙武院首座好生厉害,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什么都知道……
再过不多时,谢谦回归。
他和益州府几名察觉动静的宗师交流过之后,自然事实相告,才回了府中。
谢渊和谢谦又坐在书房,这一次谢谦给他亲手泡了杯茶。
谢渊捧着茶碗,道:
“事情查清楚了,是元庸受人蛊惑,陷害谦长老,想要打压谢家在西境三州的势力。”
谢谦看着仍是谢秉模样的谢渊,沉默一下,拱手道:
“秉长老,你英明。”
谢渊老神在在的品了口茶,而后放下茶碗,微笑道:
“谦长老,委屈你了。”
谢谦暗暗撇嘴,若不是他拼死拼活,甚至视死如归,恐怕没这么好洗脱嫌疑。
不过这小子还是稚嫩些许,其实哪怕这样,自己仍有演戏的可能。
但这个年纪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谢谦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新的家主太过苛刻,也不尊重,都懒得回去述职。若是给他耐心,或许他也能成为合格的家主。
不管是实力还是手腕,谢谦虽然是被指挥的那一个,却对谢渊有了些许认可。
谢渊坐在书桌里,靠着高背椅,一手支颐,一手敲击着扶手,忽然道:
“谦长老,你押送元庸回去吧。新年了,你也在外奔波许久,和家人过个年之后,把这里的职务交接一下,让长老会再遣一名长老过来。”
谢谦忽然愣住,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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