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工作也就做到头了。”唐植桐笑呵呵的端着百家饭,说道。
专员在几十年后烂大街,像什么行政专员、商务专员等等,都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底层职位,但在眼下来说,专员妥妥的是干部专称。
从乡科级到地委的领导,都是可以用“专员”来称呼的。
百家饭并不好吃,吃到嘴里,唐植桐总算知道别人的棒子面窝头为啥颜色暗淡了,是陈粮,有点发霉。
“唐调研,这棒子面比四九城差吧?还能吃的习惯吗?”唐植桐不让称呼“专员”,但支局的同志也没有直呼小唐,而是变通了一下。
“还行,哈哈哈。我妈常说没有吃不了的苦,我小时候伙食还不如这个呢。我听我妈说她小的时候,饿得吃三合面,里面掺了锯末的那种。”唐植桐自然不会拿两个城市的伙食作对比,因为说出来不利于团结。
像这种情况,就只能转移一下话题,比如“忆苦思甜”。
“嘿,还真是。以前碰到灾年,别说陈粮,就连湖里的荷叶都能给薅了吃,真是逮啥吃啥,一点都不敢挑剔。我小时候饿得皮包骨头,肋条根根分明。”一说到以前,姜思远也来了兴致。
“就是,以前连这种地瓜面也没有,我邻居当时有吃观音土涨死的,肚子跟个皮球似的,那么大。”端着黑乎乎干粮的那位说道。
唐植桐也尝出来了,味道并不好,黑是因为发霉了。地瓜面也叫白薯面、红薯粉,各地的叫法不同,这玩意在九十年代时农村拿来喂猪,等不让养猪了,就成了粉条、粉皮的淀粉来源,但不能是“东北雨姐”家的,因为她不舍得给家人们用红薯。
“这地瓜面窝头虽然苦了点,但比那个强。”其实是难以下咽的,但唐植桐看人家吃起来一点都不为难,也就都咽了。
“其实我也不想吃,但没办法。我家人口多,孩子还小,只能拿棒子面去市场上换地瓜面,能多换点糊弄肚子。”也许是注意到了唐植桐的视线和表情,这位吃地瓜面的仁兄跟唐植桐解释了一嘴。
“熬一熬,困难只是暂时的,总会过去的。”唐植桐单薄的说道。
“板马日的,哪晓得要熬几马早去!”这位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瞎款么斯,想死莫连累劳资们!”姜思远听到后用方言回了一句。
“你们讨论啥?听不懂,听不懂。”唐植桐反应也快,笑着摇了摇头。
武汉自古以来有“九省通衢”的称呼,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是以前的物流集散中心。
物流量大,处理就得及时,否则容易积压,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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