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响了一声惊雷,阴沉沉的山脉在那一刹那的光亮下仿佛狰狞凶恶的巨兽,把泰德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埃斯特搀扶起胆小得不似矮人的孙子慢悠悠地往山洞里走。
“今年的冬天可真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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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的确漫长得有些反常。
似乎是为了让这篇饱受战火肆虐的土地多一点喘息的机会,让这场因为恶劣气候而暂停的战争再停得久一些,一直到叁月底玛哈坎山脉附近都还存留着厚厚的积雪。将泰莫里亚与亚甸分割的大陆第二大山脉上看不出往日的威严,只有被白色覆盖的光秃秃的石头还有些稀疏的松柏,像一个个哨兵沉默地注视着山脉里所有的动静。
在这样根本不适合出行的天气里,居然还有几十号人趁着风雪的间隙,踩着厚重的积雪沿着山脉上难以察觉的小路,艰难前行。他们牵着体型较小的高原马,马背上除了必要的辎重外还有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币。
马儿喘着粗气,粗短的四肢费力地踩在蓬松地雪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偶尔头顶还会有承受不住重压的树枝在凛冽寒风的吹拂下抖落一捧粉雪,砸在经过的行人头上。
“真他娘的倒霉。”
军需官斯奇鲁烦躁地拍打着脖子里掉落的冰冷雪块,一头黑色的乱发上也沾满了白色的雪花,并很快在体温的烘烤下顺着发丝流到头皮上,让整个人都为之颤抖。一早上的好心情这下全被毁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斯奇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还没有人影,气恼的情绪又很快被微妙的洋洋得意取代。
宫廷术士又怎么样?还不是失宠的流放者,若不是彻底惹了国王厌恶,珍贵的巫师又怎么会被发配来和自己大冬天的来赶这么一趟苦差事?
斯奇鲁能被坦科里德信任,带着大把的金币,翻过好几座山头来玛哈坎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国王的亲信,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老早就察觉到了国王与术士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不论是坦科里德假装不经意划过的手指,总是会从术士身上略过的目光,还是议事后总是将术士留下单独谈话的习惯,都说明了国王对这个靠女人起家的野巫师不同寻常的偏爱。
但鉴于坦科里德从未有过宠幸男色的前例,甚至在还未加冕时曾多次在私人聚会上表达过对操男人屁股的鄙夷,所以斯奇鲁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有一次偷听到会客厅里传来的呜咽,蜡烛将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人影投射在幽暗的走廊上,斯奇鲁听着艾切尔如泣如诉的哀求挪不动应该离开的脚步。
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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