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半年,直至鬼佛天降,三祖垂临,更是去无可去,于是这事便搁置了?”
月宫奴微微点头:“冰雪聪明。”
这一声,却无多少赞色,连语气都颇为沉重,显然事情发展至此,已无斡旋余地。
“诡计多端……”
柳扶玉气得发抖,恨不得拔剑,再将远处那爬起来的家伙,砍成两半,沉进南冥中喂鱼。
神鬼莫测道穹苍,她素有耳闻,所以不敢招惹,更没那般想法去靠近十尊座,挑衅十尊座。
她只想完成师尊遗命,回剑楼坐守一生。
不曾想无心犯人,人却犯我——道穹苍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动的手脚,她甚至完全不知!
难怪徐小受修古剑术,乃至修名剑术,剑楼这般大好修剑之地,去观一眼都有成长,他居然从头到尾都不心动。
原来不是不心动,问题出在自己和剑楼,于徐小受而言,皆“被迫”失去了吸引力。
“迂回指引……”
抬眼望天,夜色如洗。
死寂无声的夜空,不凝望时它存在,凝望时它亦存在。
只是较于前者,夜色间有如多了无数双诡异之眼,一直注视着自己前行;无数双隐形推手,导引着自己行进方向。
柳扶玉突然感到浑身乏力。
她置身棋局,化为棋子而不知,被肆意摆布,行将头破血流时觉察,身后却已无退路。
夜色如此寂寥,夜空如此恐怖。
而当垂眸望回现实之时,那缔造恐怖的始作俑者,正如诈尸般拼接完了自己,扭曲起身,蹒跚行来。
“所以是你想要放出剑楼魔祖之灵,令其降临五域?”柳扶玉瞳孔发颤,不知此举于道穹苍而言,有何利好。
道穹苍一步一踉跄,身上伤势似还没修愈完全。
他面上带着笑,带着渗人的似笑非笑,微妙而惊悚,像是个仿真的假人,根本也懒得搭理蠢人发言,只自顾自道:
“三位,无知是福,停止思考,可得心安。”
“继续讨论下去的话,或有大难加身,恐怖降临,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