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小孩自然而然地开始早慧,扮演起充当哄大人开心的角色,努力通过血缘成为关系粘结的纽带,然后在每年生日时滑稽的许愿,希望爸爸妈妈的关系可以有所缓和。
他不懂顾湘每次忽然冲他发完脾气之后立刻转变态度,开始流内疚的眼泪;不懂为何简先生每次回家都是一身酒气,而父母房中为什么总是传来整夜整夜的争吵声。
他们总是吵架,然后砸手边一切可以摔在地上的东西。
简如望在顾湘的连声质问之中失去理智,随手将茶几上可触及到的东西重重地摔向地面。
他砸落的是简亓今天参加比赛时获得的奖杯,那天简先生回家本是为了庆祝儿子得奖,简亓主动给爸爸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说妈妈还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蛋糕。
当时的简先生还是对儿子残留些怜爱之意,应允之后,还提及周末的短途旅行。
他回家,还是因为孩子妥协。
可他仍旧爽约。
顾湘让简亓先将蛋糕吃了,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一人坐在客厅等简如望回家。
她等到了。在十一点过一刻的时候。
顾湘甚至还能好脾气的上演一场郎情妾意,体恤地为他脱下外衣,道一句辛苦了。
可外套上赫然粘着的一根女性长发还是让她的情绪决堤爆发。
那天晚上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简亓夜半被声响惊醒,迷迷糊糊地从房间起来,没有开灯站在中庭听他们吵架的内容。
女人、情人、爱人、妻子、儿子。
简如望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有自己。
看清地上支离破碎的奖杯碎片,简亓没了睡意,眼底亦攒满失望。
顾湘不甘示弱,又一声巨响,她砸掉了简如望在仕途中获得荣誉的第一块牌匾。
难以入耳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了出来,顾女士还是不解气,拖鞋重重地碾在绒布上摩擦,将简如望引以为傲的政绩踩在脚底下。
“简如望,你装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正派的人物吗?”
“疯子。”简先生觉得她不可理喻,摔门而去。
顾湘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哭花了为简先生而粉饰的妆。
简亓回到房间,装作无事发生,彻夜假寐。
后面再长大些,简亓不再奢求所谓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虚假景象,也再不会和同龄人骄傲地炫耀电视上那个被采访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简作为姓氏,在临城一脉并不算常见。
人性是复杂的,简如望做出了政绩,在触及政治高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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