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张朱红洒金喜帖,公整地放在桌面。
窗外是个阴雨绵绵天,就算客厅里开了灯,喜帖的辉光还是黯淡了许多。
整个客厅也是,头顶的白光非常纯净,纯净到让人有些不适。
按说在这种天气下,叶子月拿出喜帖,两个人应该有别的心情,毕竟关系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他们的重点都没有放在这件事上。
叶子月总给人一种活在梦里的错觉。譬如去银行处理事情,工作人员说要出示身份证,她就拿出自己的驾驶证,非要用驾驶证代替身份证。
这种的事情她还做过很多次,总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但很难责怪她。
叶正仪有时候跟她说话,感觉两人的年纪都是颠倒的。
叶子月此刻说,家里终于有喜事了,明玉的堂哥要结婚了,婚期已经定下来,是奉子成婚,说着说着,她又问叶正仪:“你怎么不让你妹妹回家?”
之前,叶子月给叶正仪通过几次电话,得到的消息总是不如人意,她确实是粗心的母亲,但从那次叶正仪让人心惊胆战的生日宴会中,她无法放心的女儿。
两人在客厅里落座,叶子月这是第一次把对方当做独立的男子来看待,而不是自己的亲人,这样她才能真正审视对方,不带感情的审视。
“你把小玉带走了,为什么不让她回学校呢?你不能逼她,正仪。”
“我没有逼迫她。”
叶正仪有说服自己的一套逻辑,譬如,他只是在给自己妹妹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的所有所作所为,都是出于保护。
显然,叶子月对这件事还算清醒。
“那你让她回姑姑家,让她跟姑姑说说话,没问题吧?”叶子月又说起别的事情来,“这次小玉的堂哥结婚,你的姑父也会去,你们都去。”
没办法,叶子月的态度很明显,她就是想见见自己女儿,把明远安都搬出来了。
叶正仪知道,自己姑父虽然在养老院里,但要做点什么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明远安能有今天的下场,那是他做官做黄昏了,他以前倒不是这样,被人捧着捧着,就有点想当然。
他跟叶子月结婚,算得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明远安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鬼样子,叶子月也不会同意与他生活。
其实他们都是戴着枷锁行走的人,也能说身不由己吧,这种枷锁也是权力,权力比毒品还让人上瘾。
明远安的经典名言有:“地位越高,能力越大,跟这个人本身没有关系。”
常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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