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去看他,似是在生气的模样,声音冷淡,“你们白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你要听我解释,”他立刻跪伏在她的枕前,握住搭在床边的手,眼中几乎有泪,泫然欲滴,“父亲一直都在寻找维持裴家资金链的方法,邀请函与主理晚会,的确都是他的意思。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种事……”
声泪俱下,字字恳切。
“我当然相信你。”
她静静地看着裴暨,
“当初在宴会上,没有人愿意跟我的父母说话,你是第一个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的。”她抿起嘴角微笑,“我一直记得这份——恩情,裴医生。所以,如果裴家有什么困难,我不会坐视不管。”
那是一次酒会。
盛金明费尽心思搞到叁张票,强挤了进去,无人理会。而冷场尴尬之际,正是裴暨张口解了围。
没想到会提起这件事。
他怔了怔,表情有一些隐蔽的、难以剖析的不自然。
“……谢谢。”
他顿了片刻。
“但是,你与堂哥的情分,我看在眼里。实在不想为了父亲的意思,破坏你们的感情。”
“你不用担心。”
提到名字她都觉得烦躁,以一个模糊的代词掠过。
“我与他只是有些别的事,不得不暂绑在一起,没有任何感情。”刻意地讲得缓些,字慢慢地从齿缝里吐出,也带着绝情的味道,“如今,梁家式微,看得出不可能再东山再起。爸妈的意思,也是再找过相配的。”
“只是——”她话锋一转,“裴嘉宁不能待在南城。”
没有给裴暨辩解的机会,将早已经打好的腹稿托出,“她对我做了什么,你应该都知道。”盛意侧着脸,额上贴着纱布。面色如纸,薄薄的、澄静的,似是一穿即透,“她是你的meimei,回护无可厚非……可往后,我是你的妻子,也是家里的人。”
裴暨短暂地迟疑了片刻。
下一刻,他用力地握住盛意的手,骨节在掌中噼啪响。
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我明白。明天,我跟父亲去说,将她送到其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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