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遍。”
“臣遵旨。”王谦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谦卑消失,变得狷狂了几分,而且还带着不屑的神情。
“这燕兴楼交易行,吃的是人,什么是吃人?就是你们带着血汗钱进来,一分都带不走,赚钱是不可能赚钱的,我若是让你们赚钱了,那我赚什么?”
“在燕兴楼,我就是最大的庄家!”
“我只需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开始用力的往下砸,砸掉一成,你觉得肉疼,砸掉两成,你觉得惶恐,砸掉三成,你就颤抖的交出了手里仅剩的筹码。”
“你觉得你不怕?不肯交出来,我就继续砸,直到你肯交出来为止!”
“你看着你手里的有价票证每天都在贬值的时候,你自然会怕,怕倾家荡产,怕钱庄催债,最终只能忍痛割肉离场,或者干脆从燕兴楼跳进通惠河里,一死百了。”
“跟我斗,你才有几个钱啊,你也配!”
“知道我是谁吗!王次辅的儿子王谦!”
“再说一遍,手里没几万银闲钱,不要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谦说完才把狷狂的嘴脸收了起来,俯首说道:“陛下,臣表演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朱翊钧眉头紧蹙的问道:“这几日,御史言官骂你的奏疏,都堆满了文渊阁,还有骂你父亲的。”
“骂得好,就该骂,臣说这些话,就是让人骂的。”王谦深吸了口气说道:“臣最近发现,有些人去钱庄举债来燕兴楼交易行,博天大的富贵。”
“决不能这样,大司徒有句话臣深以为然,借了钱,一定要还的,无论何种方式。”
“他们举债进到燕兴楼,臣就不能让他们赚到一分钱,若是不劳而获赚得到钱,那就会脱实向虚了,燕兴楼交易行是为了让人人做船东,是为了收蓄黄金,而不是为了让投机客投机。”
“举债之人的承压能力更低,往往会更加恐慌,在盘面大幅度滑落的时候,就只能割肉止损离场。”
“投资是投资,投机是投机,这是完全背道而驰的概念。”
王谦是注意到了大量举债入场的人,才选择了砸盘,等到砸的有人受不了质问他的时候,他说出了那段骇人听闻的话。
这番话,让市场更加恐慌,盘面再次快速下跌。
“陛下,燕兴楼是一个鳄鱼之间的游戏,比的是谁更加心狠手辣,臣手里拿着一千万白银,七十万两黄金,是要为朝廷赚钱的。”王谦再次说道。
他告诉陛下,他首先要对皇帝陛下负责,那些银子和黄金,是有皇帝圣命,他的权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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