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我尝试过理解他,但是,假设不能设身处地去经历一场他人的人生,很难对其感同身受。
浮于表面的理解,非常肤浅。
而他,面对他,他不可能向我敞开自己。
我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无言注视他。
吴邪是怎样理解他?
……我又感到头痛。
其实对于吴邪,在许多时候,我也总是一知半解。我能理解他的压抑,和偶尔的热烈,但同样无法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尽管多数时间,他将痛苦完全内敛。
和眼前这个人一样。但他们处理情绪的方式不同。
他一直看着我,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他的目光与其说是“空无一物”,不如说琢磨不透——因为太浅,又太深刻。
此前他很少这样看我,我有点紧张,开始判断,他目光的焦点是不是我。
雪山的夜晚,气温降至零下,我不由自主靠近火堆,呼吸时又冷又热。一路进山,体力流失迅速,我锤打几下肩膀,冷硬到像生锈。
他的确是在看我,我问他,“你今晚就要走吗?”
他没有反应。过了会,才很轻摇头。
“你要去哪?”
他不答。
意料之中。
我意识到不能这么问。
“你会让我跟着你吗?”我换了种说法。
无法通过他的目光理解他的回答。他伸向大衣口袋,掏出烟盒,敲了敲,借着火堆点燃,竟然抽起烟来。
记忆里,他抽烟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发着愣,他说,“你该回去了。”
“我还不想走。”
“明天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的胃抽搐了一下,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胃是一种情绪器官。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像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往地狱走,与送死无异,而自己无能为力。
禁不住问,为什么。
对着他问为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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