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脸热,摇摇头,说了句,“我先走了。”
初晨的空气里隐隐有花香和落叶的气息,我走在林荫小道上深吸了一口气,混乱的思绪这才理清了些。
小道每隔一段便设有大理石长凳,我停下脚步,扫走石面上堆积的落叶,坐了下来。
石柳辛的事解决起来很复杂,我也不理解,怎么染个头就要被开除,话说回来,校规真有明确规定吗?
还是说,即使没有规定,尤导也能让他走人。
要余子轩自己承认殴打霸凌同学,逼迫他人染发简直是天方夜谭。况且看样子姓余的和姓尤的关系也不一般。
思来想去,难道就只能求尤变态网开一面了?我来求他吗?哎……
眼前一暗,有什么挡住了从枝丫间折射过来的光。我抬头,一看是长成少年的成嘉禾。
他嘴角带着清浅的笑,这又让我想起流浪的那段时光,他是为数不多对我发出善意的人。
“我们小时候见过是吗?”我仰头,指着自己的眼角,时隔一年再见面,我突然很想知道当初那个说我胎记像蝴蝶的人是不是他。
他明白我的意思,点头,抬手想摸摸我眼角那处几近要消失的胎记。
我身子下意识往后仰,避开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原地,握紧收了回去,似乎是有些尴尬,说了句:“不好意思。”
我摇摇头,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握住,笑道:
“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上次见面太匆忙,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电话也是,到现在也没人接。”
成嘉禾眼眶红红,握紧我的手,声音有些失落,“我爸没收了我的手机。”
看来,这就是上次他私自外出的惩罚。
“不过,现在我已经拿回来了,我会等你电话。”他的脸上又浮现了那憨憨的笑,像小时候。
“对了,上次在树林,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你要说我忘记了很多事,还有你们为什么笃定我就是爸爸的女儿。”我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困扰我许久的问题,我想知道,就现在。
成嘉禾错愕,也许是没想到时隔一年,我还会就这个问题再次寻求答案。
是啊,每每在梦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祈求自己和沉先生是血溶于水的亲人。
可在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是我和沉先生真的是亲父女,情况会比现在好吗?那些温柔的潮湿黏腻的吻和拥抱还会存在吗?
我不知道,我一边渴求,一边抗拒,两边撕扯着我令我越发不安,我想知道答案。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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