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了快清明,京城春天的味道已经十分浓郁,而吉州的冬天长,江冰还未开化,厚衣服仍就脱不掉。
最近这两个月,谢菱君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单人的安稳觉,每天早上起来都恹恹的,一副被吸了精气的萎靡。
自打过年时丁伯嘉到这边来,就一直没回去过,家里的生意也都是日日派人送信过来。
此举可气坏了远在京城的丁季行,当他发现老大不在家时,已经晚了,无奈只能做“留守儿童”,隔叁差五就来封信,谴责控诉一下他的无耻行径。
顺带把剩下两个哥哥,也骂了一通,无非是什么“等回来后,谁也不许和他抢谢菱君”之类的警告。
叁个哥哥对此,一笑了之,丝毫没往心里去。
争宠,自古都是凭本事的,一两句话就能管用,那后宫还能斗成那样?
惠莲打半个月前就来了信,清明将至,祭祖是不能敷衍了事的,谢菱君好歹是丁府的姨太太,总得跟着回。
这段时间,谢菱君情绪一直不甚高涨,和头来这里时的状态简直大相径庭。
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爸妈,她就舍不得,坐在梳妆台前,看灯儿忙里忙外的收拾,嘴巴撅得能挂壶油瓶。
灯儿过来拾掇首饰时,觑了她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太太,我知道您不愿回去,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见谢菱君没反应,她驽努嘴,又说了句:“您这副样子,明天要是让老爷子老夫人看见,他们也跟着担心不是?”
谢菱君僵愣地动了动眼珠,长叹一声:“你说的对啊,可我一想到又要日日待在那见方的小院里,我这心口就堵得慌!”她愤愤摘下耳坠,往盒子里一扔。
灯儿:“二爷他们不是说了嘛,用不了多久了,想必是早有打算了。”
这话最近听他们说过许多遍,她也经常看见几个男人聚在一起,神色凝重谋着什么。
她一问,他们就笑着宽慰几句打发她,谢菱君明白,这是不想她知道,索性她也懒得问,左不过有人给安排好。
怎么也用不着她cao心。
“回去之后,可不能再叫我太太,在那府里,这都是不合规矩的事,别让那人拿这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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