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又臭又硬,仗着早年跟我的几分交情,就连恪礼在的时候也没少被他们呛,偏偏还不能随便发脾气……你也讲点礼貌,知道吗?”
这像是关心,满含了亲情,但谭有嚣实在没空去品,因为他听得懂更深层次的含义。
谭恪礼嘛,天生性格里柔的那部分不允许他采取强硬的态度,所以跟董事会的人一直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能在最大限度保障自己权力的同时又不影响到股东们的利益,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始终都伸不开手脚。
至于谭涛这个老油条,他比谁都清楚,但因为信得过大儿子,所以勉强可以安心地当着甩手掌柜。小儿子却不一样,能在东南亚那些混乱落后的国家活下来,他最不缺的就是狠劲,比如之前柳家的事情,谭有嚣处理得就很让人满意,现在如法炮制,利用他的性格来摆平一些麻烦是正正好好。
毕竟羊群里总需要有一只听话的牧羊犬,而没有人比谭有嚣更合适。
“爸,您放心。”
谭有嚣随即跟着谭涛进了会议室,安静走至靠末尾的空位坐下。即便如此,他也足够惹眼了,因为太年轻,引得其他股东们频频侧目,谭有嚣在感受到之后抬眼朝他们一一点头致意,快要笑僵了嘴角。
“我大儿子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老头子坐在最顶头的位置上开始讲话,大家便把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谭有嚣百无聊赖地摸着佛串的穗子,膝盖骨隐隐作痛,发酸,江抚又要下雨。
他闲不住,暗中观察起了每个人的长相和表情,有钱就是好,能延缓外表上老化的过程,把人往横了拉,揣着个油水灌出来的肚子,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有股子rou摊上的腥臭气。
“我年纪大了,管公司是力不从心……”
两叁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谭涛颠来倒去在那里绕,几乎快要把谭有嚣给讲得睡着了,他才终于切入正题。
“虽然我可以直接塞人进公司,但各位都是陪着我们谭记实业从小作坊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伙伴,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所以我有义务来征询大家的意见……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那么大家就可以开始表态了。”
正当秘书准备接过话茬的时候,坐在靠前的一个股东对谭涛说道:“谭老,您小儿子今年才多大,大学毕业的年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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