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嚣点头承下了她的好意,走向阳台,轻轻敲了敲门:“市长先生,是我。”许宜春似乎早就知道了,平静说道:“直接进来吧。”
进去之后谭有嚣也不装了,撩起衣摆就往窗边的摇椅上一坐,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太阳此时正对着阳台照,他被晒得眯起眼,模糊了一片沾带着光晕的绿色。
“我就说是谁能把她我的妻子哄得那么开心——小谭总别来无恙啊。”
许宜春端着洒水壶挨个浇过篱笆架子上的盆栽,语气和善:“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谭有嚣摇着椅子,随手捏住旁边盆栽的一撮叶枝,搓弄着:“自然是来巩固交情的。”许宜春笑道:“你胆子真是够大,别人不说要讨好我,至少也知道言行举止得礼貌些,你呢,似乎完全不担心会得罪到人。”谭有嚣跟着笑了几声,揪下片叶子捏在手里打转,最后又扔回了盆栽的泥土里:“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混不下去了就再换个地方,世界那么大,难道我还活不起了。”
许宜春心想他这人真有意思,人如其名,嚣张到了某种程度反而让人觉得有趣。他放下水壶,拿起别在胸前口袋上的眼镜,边戴边坐到另一张用毛线勾了坐垫的椅子上,抖开折好的报纸:“你手边那盆是观音竹,养起来不容易,别弄死了。”
这话说得迟了,方才又有一片叶子被谭有嚣撕掉了半边。
“这居然是竹子。”
“品种不同,长得自然有差异。”
谭有嚣想说自己那儿也有“竹子”,但只是想想,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他好心情地把那片“断肢”又放了回去。
“恪礼那孩子可惜了,”许宜春突然说道“他是个有才能的,结果……真是世事难料。”
谭有嚣换了一副表情:“是啊,在的时候讨厌他,结果真走了,心里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可能就是所谓血缘的力量吧。”说完他还叹了口气,多么苦涩似的笑笑。
“我倒是希望他多活些时候。”
他早该死了。
“还是因为生病。”
短命鬼,举手之劳帮他一帮罢了。
谭有嚣觉得自己再说下去肯定就要笑了,便将话题引向别处:“到现在才知道当挑大梁的人并不容易,爸他已经开始压力我了,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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