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她,保持着跪姿,语气虔诚中带着些许兴奋。
真会胡说八道啊,灾祸也能被叫做“福”么?她心中不屑,走向下一幅,画面中的女人和前一幅里的貌似是同一人,一个男人跪在她面前,仰头做祈祷状,额头正中却流出血来,女人双手捧住他的头,眼神充满怜悯。
那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她呆住了,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是梁一程杀梁炎生的场面?
“这幅叫作’普世之爱’,神平等地爱众生,”尹池感动地热泪盈眶,“就算是神在人间的父亲,犯下罪孽的话,神也不会给他优待……”
智体脚步沉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了,她不敢去看下一幅,怕画里描绘的,就是梁一程杀江连柳南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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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石榴咬紧了牙,她为自己的伤口消完毒,又熟练地缝合上了。
她住的房间也在研究所的宿舍区,离梁一程的房间不远,同样的一居室,最简单的布置,餐桌上,放着一把手枪,是尹池给她的,弹匣单独放在一边,空的,没有子弹。
手枪边,放着两把匕首,一把的刀刃上,还有干了的血渍,是她的血。
刀柄仿佛还残留着梁一程手心的温度,石榴轻轻抚摸,又放在唇上,舔吻着,脑海里,梁一程愤怒的表情不断回放,她是为她愤怒的么?石榴兴奋地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