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剪到能看的地步。
“你从前都是去哪儿剪的头发?”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日后若是还回得去北方,绝对要绕着吕慈常去的理发店走。
吕慈认真想了一会儿,但是一个店名也没想起来,他在仪表上非常的随遇而安,该剪头发的时候,路边随便找家理发店也就是了,若是一时找不到,家里人也是可以帮忙的。
李慕玄看他是个能凑合的,真挚评价道:“难怪你几个哥哥的头发各有各的难看。”
吕慈想生气,但是没底气,因为这实在是句大实话,他脱口而出把吕仁搬出来找场子:“我大哥的头发就很齐整!”
李慕玄看他提起他哥来还是一派自然,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吕慈单恋自己的亲哥哥,李慕玄惊讶但是能理解,他活得迷茫,可是天生的讲感情、爱浪漫,对这样混淆人伦的爱慕也很看得起。
感情是很无用的东西,缠绵缱绻,虚无飘渺,但在吕慈身上显然是换了个表现形式,激烈疯狂的能撞塌南墙。可惜吕仁并非南墙,他永远不会对吕慈翻脸,只是隔着血缘,非常坚定,非常绝对的将态度藏进了不言中。
于是平生头一遭,论到了李慕玄对着别人叹气。吕慈被他微微低下的目光一刺,昂首挺胸的反问:“你不用同情我,你不也是一样?”
爱一个人并非值得羞耻的事,况且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要笑也是相互嘲笑,谁也跑不了。
李慕玄怔了一下,没能立刻明白吕慈的意思,他迟钝地垂下睫毛,神情像是回到了离开三一门的那一年,是个很小,很有主意的男孩子。他后知后觉地想,原来自己曾经爱上过什么人吗?爱过和爱着是两回事,他意识到的太晚了,连想要捧出一颗心的对象都想不明白了。
李慕玄不为难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就算了,他吃饱喝足,一夜好睡之后,被外面的日头给晒醒了。夏日天长,早上六点钟不到,天光已然大亮,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正好瞧见坐在桌前的吕慈。
吕慈一头凌乱短发被阳光照得虚化,看起来很是顺眼了几分,他长了张娃娃脸,乍一看是个挺俊秀的年轻人,可目光往上一移,立刻就成了活土匪。
李慕玄昨天费了大劲儿帮他收拾脑袋,这时候感觉他的个人形象是没救了,很绝望地抱起枕头说:“算我求你了,仔细梳梳头吧。”
吕慈没犟嘴,很反常的心平气和道:“梳了,还是这个样。”
李慕玄听他半点要跟自己拌嘴的意思都没有,登时就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来问:“你大早上的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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