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站定不动。他紧张而目光灼灼地盯着丹枫,仿佛要将他扎出一个洞,这个人和他记忆里的爱人重合,即使他不知道饮月龙尊小时候的样子,但景元知道这就是他。他飞奔回家拿了条毛毯披在他身上,想象着丹枫醒后可能的反应,他会不会也记得?他可是持明龙尊!丹枫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如果他能理解他的痛苦,他的焦虑,那自己一定能
景元胡乱想着,凝视了一会丹枫年幼的脸,决定第二天过来守株待兔。如果是龙尊的话,说不定他会冷淡地对自己道谢,又或者平静地邀请他一起看海,也可能干脆不再来,把这条陌生人的毛毯当一个小插曲,收拾整齐放在凳子上不去理会。基于对丹枫的了解,景元设想了很多可能,无一例外不是淡漠的、疏离的,就像那个年长的饮月龙尊。
然而出乎景元的意料。
脸红的丹枫朝他友好地笑了笑,跟预期完全不一样的反应,莫名的想要亲近自己的态度,有些害羞的温和的眼神,像当头一棒,很沉闷,砸下来把自己从不切实际的梦里打清醒了。
他胸前被凌迟的洞无休止地蔓延开,景元呆呆地站在原地,错愕地看着丹枫,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不是记忆里那个人,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痛苦记忆。荒谬之余景元甚至笑了笑,他笑丹枫失去了记忆变得这么忸怩,也笑自己期待了半天终究空欢喜一场。
只有他记得,只有他记得吗,这个世界只有他记得吗?
他们相处的回忆,并肩作战的过去,那些真切的,念叨了无数次的,在梦里反复出现的记忆犹如一把锯子,每时每刻都切割着景元的头骨,让他头痛欲裂。
又来了,你又不记得了,你这种人总是不记得的,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是不记得的。
成熟的景元将军已经能做到放平心态面对追求自我的丹恒,而拥有记忆的普通人类幼崽景元却做不到不迁怒崭新的丹枫,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面孔,他总是这样,总是记忆不好,总是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当景元发现丹枫没有记忆时,失望和愤怒占了上风,他想推开他委屈地大哭,想指责他为什么总是不遵守承诺,想质问为什么只有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想起来那些该死的记忆。有一段时间景元根本不敢入睡,因为梦里一直在死人,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流出来的血已经可以把沙滩染得黑红,飘下来的银杏叶已经可以把大海填成平原,他从未见过那么多尸体,从未见过那么多灵魂。
无休无止的哀嚎长鸣在小孩心里,他在流泪,不是为了丹枫或自己,而是为所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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