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盯着她。
同一张脸,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却在此刻渐渐重迭。
虞年眼前时而是池塘边的白衣少年,尾巴摇得像风铃,时而又是房中灯影下微摇的身影,身下榻褥微陷,蜷伏成兽。
两幅画面在她脑海中重迭交错,像是同一个灵魂被分成两半,扯向不同的方向,就在她快要分辨不清之时,下一瞬——
只感觉脖颈处骤然袭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住般!
虞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猛地睁眼,只见眼前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烛光,跳动在案几上,光影微晃。她的身子有些发凉,鼻尖还能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待眼前彻底明亮,她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客房中。
虞年赤身裸体地倒在榻上,发丝凌乱,气息微乱,身体还残留着刚才剧痛未散的颤意。
而她的脖颈边,那只火红的狐狸,正静静伏着,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她颈边被他咬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