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时候似乎总是会黏在一起,她记得他的血管颜色,皮肤上纤细的绒毛,但她不记得,他从前也是这样透明得好像要消失吗?
她翻出邹李给她发的病历照片,当时她以为他在替裴舸卖惨,心想才分手一个月,他怎么能把自己糟蹋出那么多病,可现在看到他的模样,她才隐隐相信了病历的真实性。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冷酷一些,至少要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在裴舸醒来以后抬一下眼皮表示知道,而不是伏在他手边,玩他的指甲。
他的指甲还是粉嫩圆润的,有健康的小月牙,指甲边缘修剪得很钝,不会弄伤她。他大概是背地里苦心磨指甲,就为了床上逞威风。
岑纪清想起他从前说的“淫者思淫”,也不知道怎么那些事情一不留神就会涌进脑子里,可能是最近激素失常。
裴舸醒来时看见岑纪清靠在床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他不管怎样眨眼岑纪清都没有消失。
“你不是在做梦。”岑纪清觉得他这个反应夸张得有点廉价。
她注意避开他手背的留置针,握住了他的手,“说说,你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好?”
她背着病历上的确诊疾病,“低血糖,慢性胃炎,还有睡眠障碍?”
裴舸苦涩地笑笑,“我一直都那样,老毛病。”
岑纪清的严厉不减,“那这次为什么住院?”
“吃错了药。”
“一颗和一把还是很好区分的吧?”岑纪清知道他住院是因为过量服用安眠药,好在他是自己打的救护车电话,所以她可以假装是事故,尽管其他人都不信。
裴舸的嘴唇淡到没有血色,“嗯,是我粗心,搞错了。”
岑纪清不忍心再质问他,柔声问,“是因为我吗?”
“不是。”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舸仿佛说谎额度用尽,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开口,他只能假装欣赏她送来的百合,从翠绿的根茎到柔白的花瓣全都细细用视线扫一遍。
岑纪清低头将脸贴在他的手心,他的指尖冰凉,她便替他取暖,可是这件事一定要有结果。
“我们要么当兄妹,要么就做回陌生人吧。”岑纪清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裴舸想抽回手。
裴舸的眼尾有些红,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在喉咙滚了几圈,还是散掉了。
“我们都得
向前看。”岑纪清替他掖了掖被角。
“对我来说,我们只是谈了一场比较久的恋爱,因为不合适分手了,接下来还会有新的人,新的恋爱。”
“你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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