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感都是假的。
“可是……”
她听见沉着冷静的她轻声诘问:“那么他,也是假的吗?”
明明江归荑仍旧紧闭着眼,明明她没有看见对方指代的任何人,但在这一刻,她深知对方所指的对象——
难道,在她身旁开车的易北洲,也是假的吗?
那个会因为别人送花给她而吃醋,会在救回被绑架的她后失控地把她抱在怀里的人,也是假的吗?
“而且……”
江归荑几乎预想出了沉着冷静的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很想制止她,却还是看着她在她心中一字一顿地说:
“你忘了,哥哥说会让你在一个月内想起来的事了吗?”
“……”
“这些你不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啊!但你真的,能够承受得起这一切吗?”
……
沉着冷静的声音渐渐远去,江归荑的睡意也渐渐消弭于无形,但在睡意消失的同时,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更沉更软了,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从头到脚浸入了冰湖里,不到一分钟又让人拽着脚拉出来,之后再沉再拽……她不会死,却感觉比死亡更加痛苦。
忽然,她寒冷的躯体接触了一处热源。
她尽全力向着那处热源贴去,她想要向那处唯一的热源诉说自己的苦闷和不甘,她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睁开了眼。
易北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正伸出一只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眼中是真情实意的担忧与心疼,口中说着:“怎么额头这么烫?眼圈还红了,像小猫似的……”
他打趣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归荑凝视了他一会儿,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没说出口的是,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易北洲见她的目光中仍带有惊惶,揉了揉她的头,将披在她身上的空调被往上拽了拽,思索了片刻后,他慢慢低下了头,想要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然而,江归荑偏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吻。
易北洲笑着问:“怎么了?”
他的心情仍旧很好,大概是很少有这样纯粹的时光,只有他和江归荑两个人一起度过,无论是末世前末世后,这样相互陪伴静静等待时间消逝的时光本身就很难得。
江归荑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因很久没喝水而有些嘶哑,道:“到哪里了?”
易北洲启动车子,一边踩下油门,一边说道:“不到五公里了,你苏醒得正是时候。”
可能是由于变异种也会东迁西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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