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相告,流云公子见谅。”
“无妨。”流云扇本也不想知道甚么重大布局秘密,以免消息泄露之时被怀疑是他所为:“此事本来就与在下的关系不大。”
流云扇颇为识趣的话锋一转,问起天一阁之事:“不知白阁老可揪出天一阁里的叛徒?”
“叛徒层出不穷,若不能一网打尽,只会打草惊蛇。”纵使白同尘仍旧未正面答复流云扇,但是流云扇已经听出白同尘的话外之意是尚未处理天一阁内的叛徒。
流云扇不由得以合拢的折扇轻敲眉心,只觉得二十余日过去,白同尘仍未做出任何可靠的排布,不知到时能否成功阻拦第一焽。
白同尘瞧出流云扇无奈忧虑的神情,漫不经心地安慰一番:“流云公子且宽心,不抓捕叛徒不代表放过叛徒,只是某些事情比抓捕叛徒更急需完成,故而暂时不去处理叛徒。待到紧要关头,一切都是要清算的。”
流云扇不置可否:“既然白阁老心中有数,在下便不打扰白阁老与韩靖大人谋划布防,先行告辞——”
流云扇话音未落,便不顾白同尘不甚诚心的挽留,施展轻功远去。
如今,无论是天一阁还是大理寺,又或者是十三皇子的请求,都毋须流云扇继续插手。
流云扇闲来无事,不知不觉间竟然飞到梁都内的添香楼顶。
月上中天。
流云扇往院内一瞧,竟然望见子夜伞相貌打扮的第一焽大摇大摆地坐在院中饮酒。
尽管第一焽表现得熏熏欲醉,毫无防备,但是当第一焽察觉到屋顶上的视线之后,瞬间清醒回神,朝屋顶望去——
但见流云扇一袭白衣,好整以暇地拱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第一焽抛给流云扇一坛酒,流云扇欣然接下,施展轻功落到院中,取掉坛盖,豪饮一口。
第一焽环视一圈倒在院内的添香楼艺伎,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流云兄会当先劈头盖脸质问一番缘何杀死她们哩!”
“哦?她们不是未死吗?”流云扇先是否决掉第一焽刻意抹黑她自己的言辞,旋即肆意道:“何况在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明知敌不过第一姑娘,仍要为一些不相干之人出头,第一姑娘未免太过高看在下的品性。”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种人比自诩正道的江湖侠客有趣得紧。”第一焽因流云扇的一番说辞欣然大悦,拿起一盏酒坛与流云扇掌心的酒坛相撞:“干!”
第一焽与流云扇各自饮空一坛酒,又拿起新的未开封的酒坛,继续对饮。
许是酒壮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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