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稳打,根基打得扎实,已不似三年前的安阳王那般容易被人所趁。
王润搞掉安阳王,竟似替念善会拔去了棍上的尖刺。
别人也许不这么想,可王润却不大受得到心里的声音,心里郁郁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年入秋,生气的王润还感染了风寒,生了一场病。
照顾他的自然仍然是商云裳。
商云裳一脸关切,眼底透满了怜惜,嗓音也是温温柔柔的:“阿润,起来吃药了。”
漆黑的药汤散发出一股子的苦味。
不过所谓良药苦口,商云裳觉得王润也应当多喝两碗。
王润却任由几上药汤慢慢变凉,他瞧着眼前这张温柔亲切的脸庞,心里却流过一抹寒意。
锦安公主从前不过是个任性浅薄的女孩儿,她有着父母的宠爱,脆弱的骄傲,以及一些不切实际的憧憬。可是三年前锦安公主经历了变故,人却变了。
到如今,锦安公主竟一心念着念善会,说动大胤皇室向念善会投诚。
他甚至想到了锦安公主改变的契机。
在锦安公主身心受创,孤苦无依时,有人却让锦安公主重新笑起来。
那时候照顾锦安公主的是阿裳,夏日的阳光落在了小白花上,白花花的一片。
那时候王润只是觉得失望,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想起是商云裳提议让锦安公主离去,重回禹都。他甚至想到,这么些年来,商云裳必定跟锦安公主书信往来,互通消息。
游说大胤皇族归降,单凭锦安公主一人之力,只怕也是不能。
商云裳还操纵着当年章龙太子的旧部,而且她还那么聪明。
如今这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一脸温柔。
王润忽而很想冷笑。
他瞧着商云裳:“念善会既讲究什么平等,那么曾经萧氏皇族的尊贵也是荡然无存。你说如今念善会占据禹都,念善会又会如何待之?”
商云裳一双眸子清亮,两道清光落在了王润面颊之上。
“那自然是做做典型,让皇族子弟种种地,养养猪。这样方可告诉世人,就连曾经皇族也需要自食其力,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也许萧氏还会被加以审视,重点监察,生恐有野心家借助皇族身份再生事端。从前的锦衣玉食没有了,日子想来也会很辛苦。”
“不过——”
“不过日子一长,这些都会过去的。若念善会能一统天下,国泰明安。伴随时光推移,所谓皇族也再不是什么要紧之物,更失去了号召力。到那时候,萧氏也终会自由。也许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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