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好不知事,饭庄之地岂是乞儿们能进出,快快退去,别污了店内众多江湖豪杰的耳目。”
莽汉也知道分寸,不敢把话说地太死,临了还借用法不责众的由头,不敢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慈舟也不多话,正色道:“贫僧眼里,众生平等,不问贫富贵贱,不知城中流离乞儿与浪迹江湖刀客有甚区别。”
莽汉没成想到,自家一身本领,在对面出家人眼里,竟然与小乞儿毫无二致,终究是江湖习气过重,唯恐坠了自己的名声,便忍不住抽刀出鞘。
破戒僧看到刀光,恍惚之间看见身后的小乞儿死在血泊之中,情知是断乱因果之力,自是将杀戮业力揽到身上。
“贫僧擅长观人面相,施主印堂发黑,眉目之间若有红晕,恐怕霉运罩头,近日有血光之灾,还需谨言慎行,或许能避开一二劫数。”
莽汉万万没想到,自家亮出兵器,对面的出家人还敢卖弄唇舌,顾念着身后的江湖同道,都是看热闹的居多,便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不由地怒火中烧,心里责怪黑衣僧人不肯服软,竟然将责任全部推到慈舟身上。
“该死的秃驴,死到临头还敢卖弄精神。”
话音未落,莽汉左手五指松开,刀鞘急坠落地,右手一招“刀劈华山”,直取黑衣僧人的六阳魁首。
饭庄门口,昏黄的暮光中,一抹雪亮刀光化作匹练,卷向破戒僧的头颅,慈舟暗叹一声,双手合掌禅唱一声“善哉,善哉!”。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僧人双手后发制人,竟然施展出“空手接白刃”,稳稳当当地夹住当头一刀,瞬间阻住莽汉的刀招。
此时,这位江湖三流刀客才发现,对面和尚的一双肉掌,简直就是铜浇铁铸,不仅毫发无伤地夹住刀刃,还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说往下劈落,就连收刀抽回都办不到。
“岂有此理!”
莽汉口中骂骂咧咧,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干脆搭上左手,双手同时发力,势必要以力破力,一口气压倒对面的和尚。
谁知,就在这位江湖三流刀客全力以赴之时,破戒僧双手夹住刀刃猛地往下一压,瞬间卸去莽汉的力道,夹住刀背的十指转而压住刀刃,猛然倒卷而起,撩向此人的脖子。
“啪哧”一声,红光绽现,鲜血自莽汉脖颈往后溅射,嘴巴里冒出一连串咕噜噜的水花声,剧痛使其全身肌肉痉挛收缩,抽搐着往后倒下。
饭庄内高谈阔论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鸡鸭,又像是亲眼目睹杀鸡,警惕不已的猴子。
慈舟没有松手,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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