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默尔自觉失言，他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喝了好大一口茶水。老人的手指轻扣着桌面，看着少年宛如喝闷酒一般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忽然又轻松起来“好东西让你这么喝，倒是让我这个老头子有些心疼了。”

“抱歉教授……我会给您买新的。”

如今的茶叶有市无价，少年这样的口气倒是让乔纳森教授嗅到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一个机甲系的首席跑来听最冷门的历史课，一听还是五年，再加上刚才如此敏感的问题……

教授的眸色暗下几分，他道，

“新的就不用了，你去给我寻基本关于茶叶的纸质书来，就当是赔礼了。”

“纸质书？”

这可不比买茶叶简单多少。老教授吹了吹清香的茶汤，低头抿了一口，脸上浮现出几分沉醉的模样，“没办法，我老人家就这么个爱好，你这小孩扰了我的课，还糟蹋了我的茶，是该给些补偿。”

若是真要就事论事，这历史教授就有些无赖了。亚默尔自然是知道的，但是……

少年敛下眸子，沉思片刻，问，

“如今的纸质书籍都是历史文物……”

“那你就去给我抄两本回来，你刚才不是还在课堂上使用过纸笔么。”

亚默尔已经确定对方是在故意为难他了，脸上的神情也冷下了几分，正要拒绝，却忽然想到什么，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只问，“教授想要哪一本？”

老人将剩下的茶水饮尽，抬眸对上少年漆黑的眼瞳，笑了，“首都星，典藏馆，地下33层94列，第一本。”

“……”

亚默尔安静了几秒，他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叶，勾起唇角，“教授您还真看得起我。典藏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莫非教授是在故意为难？”

“并非是看得起你，联盟的机甲战士无数，天纵奇才更是多如繁星，一个学院的首席还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