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红发虫族，语气中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怒意，“我有说要打埃尔维吗？”

“……”

银发王虫微微皱眉，狭长的眸子半眯，那张冰冷精致的脸上带着一种锋利而压抑的美感。红色的竖瞳微微收缩，奥利克文再次跪了下去。

“妄自揣测王的心意，属下该死。”

“……不是。”

艾瑞瑞有些心累了，她伸手揉了揉奥利克文如火焰一般热烈的红毛，可能她刚才的语气有些急了，经过这么多天，艾瑞瑞对王虫的地位也有所了解，大概就是“至高无上”这个词的最好诠释了。艾瑞瑞此刻又软下了语气，“奥利，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这样柔软的语气和发顶陌生的触感，让红发虫族心尖一烫，散下的碎发遮掩了那双冷淡的竖瞳，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黑色的长尾蜷缩着，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颤抖着。王虫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她说“你很好。”

【什么啊……这样奇怪的语气……】

“我知道奥利很厉害，奥利带领的军队也很厉害。”

【不，王才是……】

“我知道，奥利希望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但是……生命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掠夺的东西。”

【对虫族来说，和王相比，宇宙的一切都不重要。】红发虫族感觉到王柔软的手心从发顶移到了他的脸上，奥利克文慢慢抬起头来，他依旧低垂着眉眼，王的面容是不可以被直视的。

奥利克文全身都僵直着，听见王在轻轻地叹息着，“奥利，强大并不是欺凌弱小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对生命多一些敬畏。”

【对生命多一些敬畏……】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发虫族的眼睫颤了颤，他垂下眼眸，低声应道。

“是，王。”

他察觉到了，甚至也在这一刻确定了——王的异常之处……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王有的时候，无论是神情语气，动作眼神，都会发生完全不同的转变。重要的是，他认识的王，不会这样温柔。

他们惟一的肢体接触就只有战斗，像这样的抚摸，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刚才那几句话，让奥利克文确定了

王的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人格。

一强一弱。很简单的，就分辨出来了。

在出生之际仅仅因为有趣，就想动手杀掉守护虫的王，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两者的眼神完全不一样。现在的王，眉眼都是温和的，她就像虫族褪去虫甲之后柔软的后颈肉。

但是，另一个王，眼神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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