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愧弗如。
“听起来你没少在她那儿干活。”她付之一哂,挥手下令,“把江公子押去地牢,让他清醒清醒。”
全性总舵的地牢里关押的大多是境界颇高的叛教弟子,许多人都曾在三百年前的升龙台上见过这位魔皇,所以他一进来,鬼哭狼嚎的地牢里忽然就鸦雀无声了。说是关押,其实全性弟子也提心吊胆,生怕这魔头暴起杀人,所以干脆就将他安置在最外间的牢房连门都没锁。这间牢房和典狱长的屋子最近,能见光,还能看到后花园的景色。
江弥全程一字未吐,到了牢房便乖乖坐在凳子上,目光似乎专注地凝望着空气里某个漂浮的尘埃,整个人就像昏暗中一尊安静凝重的雕像。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个小弟子给他送来一颗药丸,说是掌门赐给他的,不许他运功把毒素逼出体外。
仿佛压根不知道这是毒药,青年一口吞了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弟子:“掌门还有什么吩咐吗?”
“您跟我来吧。”小弟子也不多说,领着他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娴雅的起居室,说了个“请”字,便退下了。
这时毒渐渐发作,他身上浮出难以言喻的热感,而且这种热感还在持续向下腹涌去。刚刚他吃的恐怕是淫毒。
——邀月是不是想要他了?
思及此处他蓦地陷入一种亢奋的状态中,全身血液沸腾,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却当场愣在原地——
“你是谁?”
房中的红衣女子毫不意外地看着他,无论是指端抹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还是发间摇曳生姿的珠钗,都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韵味。好似池塘里早开的一株夏荷,尖尖露一个角,便足以说尽一份情意。
“奴家名唤明月,登闻大会与陛下有一面之缘。”她施施然朝他行了个礼,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顶,“是掌门让我来服侍您的。”
——上一次邀月给他送女人,还是因为九宫锁魂阵她现在当真那么恨他?
如同一把锈迹斑斑的刀,撕开陈旧的伤疤,贯穿了本来跳动着的心臟。旧伤斑驳新血,让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天下人都想看明月脱衣服,只有陛下为我披上衣裳”明月脸颊泛红,鼓足了勇气继续道,“从那天起奴家便心悦陛下螭雨仙子能做的,我也可以为陛”
“不需要。”男人冷冷打断。
不知为何,明月觉得他说这话时牙关咬得很
紧,目光几乎称得上痛苦。
廊间开的秋海棠微微颤动着,好像在责怪无情的秋风太过冷清。
她心中了然,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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