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了辽东,伯父赵桓荣带着他去看了他爹曾经战斗过的白石峡。他在白石峡的山壁上看到了那九十七名阵亡将士的名字。
他去拜访了父亲的旧友曹三刀,白石峡一役虽然让他捡了条命,但因为受伤太重,没能参加朝廷后来对铁勒的几次进攻。如今他在赵桓荣手下做参军,一家人生活得很好。
离开广宁之后,他去了大同府,这是当年与父亲同生共死的另一位队长鲁啸林的家乡。
当年鲁啸林担心嫁不出去的女儿早已经嫁了,生了三子两女五个孩子。夫婿是个开酸汤羊肉店的,个子不高人很敦实,健谈和善。
回哥儿去他店里吃了一锅酸汤羊肉,将他们的现状写信告诉了父亲。
离了大同府,次年二月,他来到了距平凉府不远的庆阳府。
这日,他正牵着马在街上走,忽听街边有人叫:“桓熙,桓熙?”
他停步回身,见一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者正倚着墙艰难地站起来。看清他容貌之后,那老者愣了愣,随即致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回哥儿略一停顿,向他走去,问道:“老先生,我很像您认识的人吗?”
赵明坤愣愣地看着他那张与赵桓熙极其相似的脸,目光复杂,缓缓点头:“很像,但是他比你年长。”
回哥儿道:“相逢即是有缘。老先生,我请您吃饭如何?”
“为何?”自落魄以来,赵明坤不曾感受过旁人的善意,面对这与他嫡子极其相似的少年突如其来的邀约,一时有些不适应。
“我是出来游历的,一路上就是看风景,听故事。您年长,定有许多故事可讲。我请您吃饭,换您给我讲故事,如何?”回哥儿问道。
赵明坤道:“我没有好故事。”
回哥儿道:“我也不是必得听好故事的。走吧。”
赵明坤拄着一根粗树枝当拐杖,佝偻着背,走起路来抖抖颤颤的,一身瘦骨仿佛随时要散架。
走两步他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油尽灯枯风烛残年这八个字,在他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酒楼门前有三级台阶,他上不去,回哥儿伸手过来搀着他。
赵明坤惶恐:“我身上脏,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裳。”
回哥儿道:“不打紧。”
他扶着赵明坤进了酒楼,小二捂着鼻子过来,对回哥儿道:“客官,您这是……”
“帮我把马牵到后院去,开两间房,打一桶热水来。”回哥儿扔过去一锭银子,小二喜笑颜开地去了。
房间开好,热水打来后,回哥儿又扔给小二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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