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瞧见了,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好啊你小子,跟我玩激将法呢这是?”
回哥儿不答话。
赵桓熙看着小大人似的长子,明白他如今这样,定是心路上也经历了一番痛苦煎熬,才能成长得如此迅速。
他心中歉疚,故作轻松道:“你学到哪儿了?以后爹在京中任职,闲暇时我们父子可以一同研究。”
回哥儿眉眼不抬:“祖母说了您要去工部当主事,新官上任,您能有多少时间与我一同研究这些东西?”
赵桓熙不以为意:“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而已,就负责给皇宫三大殿拔草,清闲得很。”
回哥儿一呆,抬起头来惊讶道:“拔草?”
赵桓熙:“……当然也要负责宫殿、坛庙、府第、衙署等土木营缮工程的,但有的时候……草太多了,肯定是要先把草拔一拔的。”
回哥儿抿着嘴,表情微微扭曲,眼里波光涟动,笑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赵桓熙看他那小模样,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他一笑,回哥儿更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秋风渐起的夜里,灯火明亮的耳房中不时传来父子两人的笑声,悠悠回荡在宁静的院落上方。檐上的秋月两角弯弯,看着仿佛也笑了一般。
番外三
回哥儿十七岁这一年的初夏, 国公爷因病过世。
已是一城守备的赵桓荣得到消息,带着十七岁的长子和十五岁的次子连夜赶回京城奔丧。
丧事办完,就是初秋了。
赵桓荣带着长子返回辽东, 将次子赵昱存留在京城读书。
赵桓熙袭了爵位,五房儿孙按着国公爷的遗嘱分了家。中风的老太太还活着, 按着国公爷的安排, 她由五房奉养。
其它四房陆续搬离国公府之后,国公府一下子空了下来。
殷夫人将老太太住的令德堂家具全都换过,重新布置一番,搬了进去, 将嘉祥居让给了徐念安。
回哥儿和淳姐儿都分得了自己的院子, 十一岁的桐哥儿和八岁的槐哥儿因年纪尚小, 依然跟着徐念安住在嘉祥居中。
因为赵明坤被逐出了宗族, 作为承重孙, 赵桓熙要代其父为国公爷守孝三年, 丁忧在家,每日除了画画写字, 便是敦促两个小儿子的课业。
回哥儿天资聪颖, 早早过了童试, 若非国公爷病故, 他今年都可以参加秋闱了。
他自幼由国公爷亲自教导武术,常在膝下承欢,与国公爷感情深厚。因旧年伤病之故, 国公爷在过世前已缠绵病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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