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高傲的一个人,能说出这话已经很罕见了,不过徐中行面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道:“吴大人言重了,徐某并不做此想。”
吴生静叹了口气,也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是回去了才意识到,自己的那番话,不仅是刺痛了徐中行,还有可能给蒋明菀带来麻烦。
不过现在他却是一句蒋明菀都不敢提起来了,生怕再弄巧成拙,因此他立刻笑着又转移了话题。
“徐兄,你我也算同科,虽然往日里关系不亲近,但是我心里却也明白,你并非久居人下之人,这次的事情皇上十分满意,对你也很看重,你是前科状元,日后前程远大,还请徐兄一定不要自暴自弃才是。”
这话里有吹捧,但是也有一定的暗示,徐中行这样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对吴生静欠了欠身:“吴大人谬赞了,下官自当尽心竭力奉公。”
吴生静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说,其实他今儿这话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的,只是之前得罪了徐中行,他也不好就这么走了。
毕竟或许别人不了解徐中行,他却是了解的,他十分确信,这个人一定不会就这么沉沦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人定会翻身,倒是要是得罪了这样一个人,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场践行宴办的还算愉快,几人酒足饭饱之后,也很快散了,一边的卫知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还怕今儿再出什么事儿呢,幸好徐中行这人还是很识大体的。
第二天一早,吴生静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卫知府也是一大早的去了衙门,才知道巡按大人已经离开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暗自钦佩,来时无声去时无影,也不与人结党营私,或许这样的人,才会被皇上所倚重吧。
吴生静一走,他将白敬华提前送往京城的消息便压不住了,从延宁府一路传到了省城。
藩台气的差点把桌子掀了,不为别的,要是真提前送出去了,那这会儿只怕已经到京城了,他们的那些准备也彻底失去了用处。
这个吴生静倒是大胆,竟然敢如此冒险,要知道,他的贴身侍卫也是在藩台的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可是这些人都没动,那就说明他是用了其他不在明面上的人动的手脚。
如此想来,他竟然还没进延宁府呢,就预备好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这般缜密的心思,也的确非常人能及。
藩台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虽然与白家的关系不算多密切,但是却也受过白家的孝敬银子,之前诬陷卫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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