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往城里最热闹的酒楼里去。没想到那一家子人也在,正巧坐在他们身边一桌。
她一边吃饭,一边偷偷拿眼去瞧那两个小姑娘。
小姑娘出门在外,规规矩矩地坐着,也不乱动,也不多说话,吃东西像是小鸡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看得她都替她们着急。
白叁爷看了她一眼。
她刚吃完两个鸭油酥卷,满嘴都是油,嘴边还有些碎末,正夹了老大一筷子清炖羊腿往自己往里放。筷子太油,羊腿肉没夹稳,啪地一声掉在她碗里的残汤里,溅得她漂亮衣裳的前襟一片油渍。
司钟是怎么养你的?当真是饿死鬼投胎一般。白叁爷被她寒碜得皱了皱眉。
钟宁却浑然不觉,随手擦了擦前襟,叁爷为什么总说我爹叫司钟?我爹叫明明叫钟离肆。
离肆...离司...白叁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是,他当年为了个女人叛逃出去...罢了,我不也一样姓白,倒不好说他的。你可晓得你爹是什么人?
小钟宁捧着个比她脸还大的汤碗,哧溜哧溜地喝汤,听见他问话,乖乖放下汤碗,猎户,还会杀猪,会剥皮。
噗嗤!年妈妈,那孩子也太可笑了,怎的小姑娘家家的这样丢人?邻桌的小姑娘忍不住笑,瞥了她一眼,转头去跟伺候她的奶妈说话。
钟宁是半妖,又得了她爹的一身妖力,耳聪目明,登时就变了脸色。她眼神锋利如刀,直瞪向那个小姑娘,吓得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娇生惯养的小姐被她吓哭了,那家人自然是不依的,顿时七嘴八舌地说起钟宁来:
小姑娘家家的,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怎么还说不得了?
哦哟哟,小小年纪这样凶法,长大了还得了?怎么这样没规矩的呀?
啧啧啧,看吃得一身油,哪里来的叫花子一样。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不晓得学学好?
白叁爷长得文雅,乍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家人想来也是看他好欺负,说着说着骂到他头上来了:
小相公,瞧你是个读书人模样,怎的也不教教你这女儿呀?
小相公,需知女儿难养,万万不能纵着她这样没规矩的呀。
可是家中妻室管教得严厉,才偷偷带她出来松一松?严厉是好事,否则长大了要吃亏的。小相公是男人,不晓得女子的苦处哇,万万娇纵不得。
白叁爷本来还只是看戏,没想到这伙人居然敢在他面前逞口舌,当即沉下脸冷笑一声,眯着眼道:哼!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的事?我的女儿,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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