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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却听到谷仓门被推开的声音,站在黑暗里犹豫了几秒,他朝刚才去过的地方再次走去。
这次,门被开了一指宽的小缝。
管理者办公室的灯自此熄灭,整晚都没有再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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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路上摔了好几次,膝盖和手掌上全是尘土,脑袋里像有岩浆倾来倒去。
她发烧了。
躲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她蜷成一团,明明在发烫,身子却哆嗦个不停。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越是这样欺骗自己,越是怕得不能自已。
她怕什么呢?曾经直面过死亡,见过被生生切开的人体,也失去过最爱的人,举目无亲,还有什么好值得她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敲门。她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惊醒,浑身一震,在被窝里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不说话。
“睡了吗?”外面人嗓音淡淡,好像喝下一口搀着砂砾的月光。
是林羽,他把变声器关掉,用了自己的原音。
“不应的话,我就进来了。”
岁岁抖得太明显,甚至没法装睡。门在他身后关上,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矿坑内的房间没有窗子,床脚夜灯受到感应亮起,他开始摘手套,卸掉手模,双眼透过丝毫不透气的脸模注视着她,才发现她在抖。
一只手伸进被团,精准找到了她的脑袋。起初温和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片刻后,掌心翻成手背又感受了一会。
“怎么发烧了。”男孩见她不肯说话,只是自言自语着替她掖好被角。他又重复刚才繁琐的步骤,戴回手模,把手套扣紧,直到离开,岁岁都没有探出头来看他一眼。
林羽带着退烧针回房间时,发现岁岁把门反锁了。
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忍着脾气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只好用裴南德那里拿来的门锁权限强行解锁,可岁岁不仅反锁了电子锁,还用了金属门栓。
她听到解锁声,心下更加恐惧,不知道要怎么办。林羽开门的动静仿佛已经把门卸下来了,迎着长廊上朦胧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手脚有些重地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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