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情,唇角勾了勾。
“是他,他脱了自己的外袍搭在我身上,他说‘太瘦了,简直像个女孩’,然后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块黄澄澄的糕点,塞到了我手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最喜欢吃的酥梨糕。”
他笑着笑着便泣出声,捂着脸片刻直不起腰,许久,他平静下来,脸色枯槁:“哥哥,你回吧,没必要在这儿跪着替我求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会怎么着心里也有了定数,省得拖累你。”
苓芩儿跪着挪到他旁边,抱着他泪眼婆娑:“我不走,我答应了你姐姐要带你衣锦还乡,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独活。”
他言辞恳切,小黄香此时追悔莫及,已抱了寻死的念头,泪水潸潸,二人依偎着哭作一团。
已近五更天,我们几人在屋中,其实能听见楼下隐约传来的哭声。
坊中无一人抱怨深更半夜吵人清梦,众人紧闭房门,吹熄灯烛,作出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七儿放心不下,去小厨房蒸了碟白玉糕,又煮了壶红糖山楂茶,这才被我催促着回屋休息了。
祀柸几人围坐在床边,我啜着山楂茶,问祀柸:“你要怎么处理?”
他只问我的意见,我凝视着枣红的茶汤:“不若...交由官府?”
总不见得施以私刑,但按当朝律法,一旦报官,轻则流放,重则弃市,即便侥幸存活,此生再无转生之计了。
“我和他相交不多,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况且他又是坊里的人,真要如此,我不忍心。”我吐出一口浊气,他虽有罪,到底不致死。
沫涩从进来就一言不发,这会儿终于开口:“你若不愿,那就我们私下解决。年下这个当口,官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报官,也不见得他们能秉公办理。”
“加上小黄香和你的身份,便是有许陌君作证,可没出人命,也不见伤情严重,怕是连立案都困难。”
“这还不严重?”许陌君指了指我头上缠着的白布,“她可是磕了脑袋,要是有个万一......”
剩下的话他不愿说,沫涩摇摇头。
殇止有些抱不平:“岂有这种道理,难道偏得女子上吊殁了,才能坐实男人的罪名?”
“也非如此......”沫涩眼神暗了暗,“曾经我便听母亲提过,有女子污了身子,最后反倒嫁给不轨之人的。”
几人哗然,七嘴八舌争辩了好一会儿,辩来辩去觉得上策还是与小黄香私了,我狠不下心断送他后半生的路,只淡淡说一句“赶他出坊”便罢。
他几人尚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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